金风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在金丝笼里怀孕生子,除了身份老公和孩子,能拿出个人一点点闪光的地方,独属于自己的功名成就吗?”
“我从来不诋毁同性,因为深知我们爬上高位,获得成就,在这个以男性为主的社会,要付出比男人更多的努力。你们可以窃喜自己会投胎,出生开始就没吃过物质上的苦,但你们不该嘲笑奋斗的人,这不会让被攻击的人觉得自卑,只会显露出你们刻薄肮脏的嘴脸!”
厅堂死一般的沉寂。
就连上茶的佣人们也都定住了神,听得很认真。
眼看着林晚这股风吹动了屋内这群草,姜初瑶有点慌张,她伸出手去拉身旁贵太太的衣角,妇人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将她推开了,甚至往另一侧挪了两步,和她隔开了距离。
“你们邀请姜初瑶来参加聚餐,说她多好的时候,我就觉得吹得太过了。她也就是一个从eva团队出走的设计师,现在来了海城,一个出彩的项目都没做成呢。”
“抛开她已故父亲这层遗孤的光环,她个人追根究底没什么优秀的,感觉还比不上林晚呢。至少林晚是目前国内珠宝设计界的紫薇星,一条蓝钻珠宝手链预售卖出十个亿的高价,海城近几十年都没人达到过这样的成就。”
风向偏了。
奚落的话语逐渐落到了自己身上。
姜初瑶彻底慌了。
尤其听着这些说她不如林晚的言辞,姜初瑶憋着口闷气,在众人的注视下,公然向林晚发起挑战:“林晚,今年七夕项目,林氏和霍氏是对家,我和你也是绝对的竞争关系。敢不敢跟我赌?你输了,就彻底退出珠宝界,在所有媒体面前承认你不如我!”
林晚:“我赢了呢?”
姜初瑶脱口而出:“当天就召开记者发布会,我宣布退圈,并且九十度鞠躬向你道歉。赌吗林晚?赌上前途和所有名誉!”
情债
与此同时。
通往大厅的侧廊入口。
薄司御是五分钟前折返回来的,在前往东厢房的路上,听见几个薄家的人谈论今日聚餐邀请的外姓宾客,其中‘姜初瑶’这三个字落入了他耳畔。
进入望月楼堂屋那会儿,他没有留意厅里的人。薄爷有点脸盲,也可以说他不在意外界的人和事,很少会去关注。那一屋子的人,只知道基本上是女性,分不清谁是谁。
前段时间姜初瑶毫无预兆去了北山别墅,说是来了海城特意去拜访他。看在老师的面上,他给了这位不熟悉的姜小姐几分尊重。
实话说,薄司御不喜欢姜初瑶。
甚至有点反感。
这个人未经允许突然闯进他的私人住宅,就像当年在部队,她翻墙进了他们的实战训练基地,扰乱了他们整齐有序的操练。
人与人之间第一次相见,基本就奠定了关系。第一眼不喜的人,接触再多也不会对她改观。在得知厅里有姜初瑶的时候,薄司御就赶了回来,不为别的,就是担心林晚一个人在那会被欺负。
姜初瑶长着一张娃娃脸。
说话软糯。
很懂人情世故。
瞧着好像不谙世事,客气又有礼貌。
薄司御在这个波诡云谲的社会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人还是很准的。他的老师是忠于国家的英雄,但老师的女儿不是。她笑里藏刀,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不易招架。
当他快步回到一墙之隔外的长廊,就听见林晚清亮有力的声音。知道她有点小聪明,也有点胆量,却不知道她可以独自一人单挑对面所有人。
几句话堵得无人吭声。
更令薄司御意想不到的是她那段不同于寻常女子的发言,男权社会发展了数千年,就算进入了新时代,也没能改变这一传统。女性从小被教育相夫教子,学会做饭打扫卫生,其余不需要努力,等着嫁人就行。男性则被教导要顶天立地,至少学习一项立身保命的技能,靠实力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