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陈序青等了会儿, 看池宴歌又不说话了, 再次去拉车门, 没事儿那我就先走
大学同学都有谁啊。池宴歌又问。
陈序青的手再度垂下, 靠回椅背,挤眉, 掰着手给池宴歌数:许蕾、小初、冉妙, 反正就是我们大学玩得比较好的一群人, 有的你可能不认识。
池宴歌慢慢哦了一声,车内安静会儿。
陈序青的手试图再去开车门,池宴歌又出声:那。
陈序青大叹气,无奈看向池宴歌:亲爱的池老师,有问题可以一次性问完吗?
池宴歌合上笔记本,低头,往包里塞:没问题了。
ok,确定没问题了是吧?
不信。陈序青眼睛牢牢盯住池宴歌的嘴,左手缓缓伸向车门,打开。
刚松口气。
池宴歌:陈序青。
我就知道!
陈序青压着最后一丝耐心,砰一声关门:池宴歌!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走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池宴歌的包放在腿上,身体笔直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前方,用非常平常的语气陈述:走之前先亲我一下。
神经!
陈序青对着池宴歌的侧脸皱眉,转头看前车窗外,这里可是大广场的停车位,随时有车开过、有人经过的,保不准哪位就是池宴歌以后的同事,池宴歌这样子肯定是故意惹她。
觉得逗她好玩!
陈序青决心不陪池宴歌闹,车钥匙一拔,扔给池宴歌:不闹了,我真的要走了,不想迟到。
话音落下,陈序青不理会池宴歌,加快速度下车。
没想到。
池宴歌跟着她下车,先她一步走到车前,从车内透过前车窗,能看到左边的人表情特别无奈,而右边的人云淡风轻。
陈序青揉揉头发,炸毛:请问你到底想要干嘛啊?
池宴歌抬手,摊开掌心,黑色车钥匙静静躺在其中:上车。
行行行。
陈序青看眼手机时间,还好今天出门早,不至于耽误。
她倒要看看池宴歌怎么才能放她走。
陈序青拉开驾驶座,池宴歌的声音又飘来:后面来。
没好气关上前车门,又开后车门,陈序青上车后,抱着胳膊严阵以待:池宴歌,你不会是跟领导的见面时间还没到,就在这拿我寻开心吧。
池宴歌脱下外套,整齐叠好,往前座座位上放,里面只穿件短袖的白色衬衣,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块细腕表。
把腕表也解开,往前座放。
这一套动作让陈序青看得不明所以,头跟着池宴歌的动作左右转,看池宴歌停下来,她才不解地问:你这是在干嘛?
池宴歌低头,双手抬起,向后撩头发,胡乱拢了一把,用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鲨鱼夹把头发束起:你记不记得在这里,你跟我说过什么?
我?陈序青往池宴歌身边坐了坐,这里?
陈序青迅速在大脑里搜索碎片,愣是没想起来。她跟池宴歌复合之后基本都是一人开车一人坐副驾驶,再往前,她没怎么坐过这辆车。
有什么话是值得池宴歌在这个时候留她探讨的?
陈序青:不记得了?我说过什么吗?
嗯。池宴歌又解开了衬衣的第一课束扣,你那天喝醉了。
啊。
是指很久很久之前,她跟池宴歌刚重逢,她在蓝山跟池宴歌的同事们聚餐的那回?
那天,不是,喝醉了,就迷糊一直在睡吗。
但看池宴歌这兴师动众的感觉,不像,陈序青不是很想继续知道。
她说:哦,那肯定不记得了,哎呀,不重要。
池宴歌便笑,这会儿终于忙完,一手撑在座椅上,一手靠近陈序青耳边,轻飘飘,吐气如兰:你跟我说,池宴歌,我现在也还是好喜欢你。
顿时,陈序青从脸燥热到耳朵尖,池宴歌的鼻尖蹭到她的耳朵,又温温柔柔补充,还有那天晚上,你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吗?嗯?
故意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陈序青抬手,盖住耳朵,隔绝池宴歌的气息,坚定道:池宴歌,这些晚点回家再说行吗,没重要的事,我真的该走了。
池宴歌没有拉开与陈序青的距离,反而把下巴轻轻搭在了陈序青的肩头,声音很近:没有不让你走,我只是说
轻轻笑,让你亲我一下再走。
陈序青闭了闭眼,定神。
这种时候,池宴歌多半是故意的,不,是百分百是故意的。虽然陈序青不太清楚自己是哪里惹池宴歌不高兴了,但她确定,池宴歌在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折磨她。
按照过往的经验,她越害羞,池宴歌越觉得满意。
陈序青睁开眼,看看车前,这会儿还没到返校季,路过的多是校职工,加上是正午,人还不算多。
拖下去就不一定了。
陈序青转头,快速在池宴歌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