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酒店投资峰会在新恒旗下的一个五星级酒店举行。黎望舒特别重视这次峰会,早早就拉着朋友去商场购物,买了好几件合适的正装。峰会的前一晚,她打视频一一试给秦泽帆看,询问他的意见,秦泽帆却说:
“这种峰会,没有人会在意你穿什么。只要你的酒店够大,名气够响,你就算是穿着沙滩裤和人字拖,都会有一堆人排着队来和你说话。”
这话说得不假,但这是望舒回国接手黎明以后第一次出席这种商业活动,她还是想得体一些。毕竟,她还存了别的小心思。
这两个月,她一直在暗中寻找别的投资公司。虽然一个秦泽帆就已经绰绰有余,但她不想受限于他一人,更想踩着他的肩膀,去探索别的突破口。她打听到这个峰会在酒店行业内有一定门槛,并且出席的投资商和集团都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业内,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
“你明天要和我保持一定距离,知道吗?”望舒警告秦泽帆。她知道如果有秦泽帆一直在她旁边,焦点肯定会在他身上,很多交流也不方便进行。
秦泽帆有些不高兴:“哪有你这样的?求着让我带你去,最后又不让我跟你一走一起。”
“我哪里有求着你带我去,本来你也不打算去的啊。”
秦泽帆本来确实没有出席的打算。新恒这种体量的集团,一个小小的峰会还不值得他亲自出席。只是听说黎望舒想去,他才改了主意。
望舒见他还想要邀功,瞪了他一眼,翻转摄像头不让他再看她:“你再敢说这种‘我求你’的话,以后我就不会再麻烦你任何一件事了。”
她知道秦泽帆享受被需要的感觉,但她不愿意让他得意。她深知驾驭男人,就要让他有患得患失的感觉,不能让他有太强的掌控感。
“好了,我要早点睡了。明天见。”不等秦泽帆再说什么,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秦泽帆骂她“无情”。
第二天一早,望舒就早早来到了峰会的场地。秦泽帆已经在酒店的大堂等她,他一个人来,没有带任何助理,很是低调。见望舒进来了,他走上前:
“来这么早。”
“你也是。”
“这不是在等你吗?”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手提包。
望舒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一身黑色西装内搭一件白衬衫,看上去一丝不苟,对比他的休闲装,自己显得太过正经严肃。
“你穿这么休闲,我们走在一起,别人会以为我是你的助理。”
“你见过给助理拎包的老板吗?”他晃了晃手中她的手提包,“今天我是你的助理。”
虽然早上来之前,她又发消息跟秦泽帆再三强调今天两人不可以走太近,但显然秦泽帆不打算听她的话。她摇摇头,懒得再跟他扯。
峰会在九点准时开始。开场是一些陈腔滥调的开幕致辞,主办方着重感谢了一下最大的赞助商新恒集团,最后邀请新恒酒店的副总来进行最后的祝词发言。望舒用胳膊捅了捅他,“怎么不让你上去发言?”
“今天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来。而且说了今天是来给你当助理的,不是代表新恒来的。”
他拿起胸前的名牌,展示给她看,上面赫然写着“黎明酒店”。
听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演讲和分享,熬到了下午1点,终于到了望舒这次最期待的展区时间。她软磨硬泡,答应晚上陪他吃饭加去他家过周末,才换来秦泽帆老实站在角落里,与她保持距离。没了他,她像一只出笼的小鸟,飞来飞去,到处探索“外面的世界”。
她这次除了发掘同类酒店的新业态和布局模式,就是为了发展人际关系。她和几个投资人交换了名片,和几个同类型的酒店探讨了未来共同承接大型活动的可行性,聊了下合作的可行性,望舒觉得自己在社交场合愈发游刃有余。
“shu?”
shu是她在国外留学时的称呼,一般只有国外的同学或者关系比较亲密的人会这么叫她。望舒闻声望去,看到了她本科的学长,陈信。她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
陈信同样觉得难以置信。“真的是你?我刚才看到你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陈信和她拥抱了一下,微笑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两人简单问候了一番。望舒和陈信在本科时期是一个专业的,还曾经在一个学生社团,交情不算特别深,但也不算浅。
“你怎么在这里?”
陈信回答道:“我毕业后进了一家私募公司的投资部门,主要负责的是酒店类投资。这次来是代表公司来寻找投资机会的。”
陈信把一张名片递到她手里:“本科的时候听说你家里是做酒店的,没想到短短几年,你都已经当上接班人了。以后也算是半个同行了,有什么发财的机会可别忘了我。”
望舒大笑:“学长真幽默。你做私募的,短短几年都做到了副总裁级别了。我只是做一个小破酒店,明明你才前途一片光明,以后还要我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