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放手。
原以为霍祁还要耍赖一阵。
谁知他一发话,霍祁就顺势放开了手。
沈应心头升起疑惑,暗暗觉得这人只怕又在暗地里作鬼,谁知抬头就看见谢垣和谢家众人在船帆下,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二人。
“大哥……”谢垣咽了咽口水,“沈兄……你们……”
谢垣说不下去了。
“……”
见谢垣满脸崩溃,沈应急忙低声问:“他难道不知道?”
霍祁反问:“知道什么?”
“可真有你的。”
沈应咬牙切齿,他刚才看傅管事的举动,猜到傅管事知道霍祁不是谢挚,甚至是知道霍祁的真实身份。
便以为这船上的谢家人都知晓,只是在配合霍祁做戏。
是以,与霍祁的行动间也没什么顾忌。
谁知霍祁这厮竟真是借谢挚的身份上的船。
那刚才霍祁和沈应之间的打闹,落在众人眼里……成什么了!
沈应感觉自己头又要痛了。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
“谢挚呢?”沈应忙低声问。
“我不就是谢挚?”
霍祁低声笑道:“沈兄你犯胡涂了。”
沈应被气得磨牙。那边谢垣还沉浸在多年未见的兄长竟好龙阳,还跟自己的发小搞到了一起的震惊中。
“你们……”
谢垣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大哥,沈应是皇帝的人。你做这种事,我们全家会被砍头的!
谢垣万念俱灰,连对何缙的怒火都淡了。
工人来问这凿船的贼该怎么处理,他都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放了。”
工人吃惊:“放了?”
见谢垣神情不属,工人犹疑半晌还是来到霍祁面前请示:“大少爷,这小贼我们该如何处理?”
难道真的放了?
“放什么?”霍祁摆手,“捆起来扔到船舱里,等二少爷进京告状时,拿来当证据。”
这……恐怕更不行吧。
工人们面面相觑,这何缙可是皇帝的表兄、国舅的儿子,他们谢家再有钱也就是个商户人家,何必主动去招惹他?
见他们不动,霍祁只是笑。
“我的话,你们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