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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o章(1 / 2)

“沈姨娘的脖颈处淤伤,可以外敷擦药消解,无大碍的。但少将军说,姨娘的胸骨恐有受损,怕伤及脏器,特让老朽来为姨娘诊治。您是否觉得,有胸闷不适,或是心悸眩晕的症状?”

沈栖鸢听闻此言,手掌缓慢地贴上胸前,心跳平缓有力,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很妥当,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只有颈部尚有勒感。

她诚实以告,李府医听了,踌躇地道:“老朽要摸沈姨娘的肋骨,才能确定姨娘的肋骨是否受损,不知姨娘可否行方便?”

沈栖鸢并不介意:“医者不避,应该的。”

她伸手,替自己解落衣衫。

外边笼罩身子的是一层雪青色云烟丝罗绣芙蓉青叶的寝衫,剥离出去的一瞬,沈栖鸢的身上便只剩最后的抹胸诃子。

诃子是宽松式样的,若隐若无地裹着内里寒酥,芙蕖淡香幽软袭来。

李府医识人无数,也救人无数,这种事情自然也司空见惯。

他待要上前,替沈姨娘诊治。

时彧心念一动,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攥住了李府医的胳膊。

力气大得差点将一个年近古稀的老者的胳膊给卸下来,疼得他声音沙哑地叫唤,少将军却将身横在了面前,阻碍了他的视线。

李府医甚为不解:“少将军——”

时彧的脸色略显粉红,他丝毫不退,反而义正词严:“男女授受不亲,李府医。”

李府医作为医者,考虑家属的要求是必然的,况且沈姨娘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娘,少将军替伯爷介意这一点,也实属正常。

但接着一句话,李府医就听不懂了。

“我来吧。”

“……”

李府医有点儿吃惊,错愕地看向少将军。

也想看看少将军身后的沈姨娘是一副怎样的神情,但少将军将身阻碍了他的视线,李府医表示什么也没捕捉到。

他一个老大夫,尚且与沈姨娘男女授受不亲,少将军和沈姨娘难道就可私相授受了?

这个道理听着怎么如此奇怪。

李府医内心当中波涛汹涌,无比震动。

忽听时彧道:“我在军中多年,也有一些经验,只是没摸过女人的骨头,你告诉我往哪里摸就是了,然后,开点安神怡魂的药,给沈姨娘煎服。”

时彧忽然感到自己腰后的蹀躞带,被一只手轻柔地往下扯了扯,那股力量带动得他前腰的蹀躞七事纷乱摇颤。

时彧心领神会。

沈栖鸢害羞了,她不想他摸。

但他轻咳一声,没应她。

早已经亲密到突破了最后一重阻隔了,现在只是摸她的胸口而已,沈氏就害羞至此。

若是调换过来,他的全身都能给她摸个遍的,有何关系。

他们很快就会是名正言顺的一对了。

李府医作为多年行医的老大夫,一双眼睛比鹰眼还锐利,丝毫不因年事已高而退化,早已看到少将军腰间晃动的蹀躞带,心中震撼之际,有了揣度。

莫非少将军昨夜,是在波月阁,在沈姨娘的房中留的夜?

看沈姨娘的架势情态,似乎也并不排斥少将军的轻薄。

那这现在两人是一种什么复杂关系?

沈姨娘作为伯爷的遗孀,现在和少将军睡在一张床上。

一男一女睡在一张床上能发生什么好事,简直不言而喻。

李府医神情复杂,心忖着,老朽来府上十几年,从来不知道本府家事这么乱的,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自打夫人和伯爷走后,那个单纯可爱的小郎君也不见了,少将军他变得越来越狂野了!

第24章

帘幔垂落,无风自动。

时彧用夹子固定住两扇门帘,左臂从后环拥住沈栖鸢的身子,低头看她。

天光正炽,照着女子如雪中春信般的两靥,肤光细腻,仿佛能看清脸颊上纤细的绒毛。

沈栖鸢按住了时彧不规矩乱动的手,垂眸敛容,声调轻颤,“你不是说营地里有事,你今天必须要走了么。”

时彧知道她害羞了,不肯让他摸骨,“我确定你无碍了再走。”

不然走了也记挂着。

但时彧必定是不会说那后半句话的。

他的手又开始没规没矩,没入了她的诃子底下,一寸寸搴开她的罗裙。

“时彧……”

沈栖鸢想制止他。

然而她一开口,声音便又碎又哑,简直不成样子。

李府医就背身守在帘门外头,虽看不见,但又不是听不见。

沈栖鸢哆嗦着声线,声音轻细地求着:“你别这样……”

时彧低下头,俊脸贴着沈栖鸢的脸蛋,薄唇倾向她的耳垂。

“昨晚你也是这样说的。但后来还不是——”

他若没点眼力见,知道她后来也享受其中,也枉做了几年将军。

沈栖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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