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你明白了么?”
紫袖这才当真一惊,问道:“他曾住在梅苑,是为了养伤的?”
王爷点头道:“那时睿昭太子已去,先帝抱恙,我正在京中。若我想卖了他,八年前又何必把他藏起来?”
紫袖便明白了许多,叹道:“原来如此。他杀了三罗汉,以你和寿王的关系,这府邸竟成了最安全的一处。因此你和印哥才知道得这样详细……”转念又一想,皱起眉道,“那时候你既已来京,一定也知道寿王的谋划……先是你二哥,又是你爹,在那个局里,你到底是个甚么角色?”
“我甚么都不是。”王爷眼神带出一丝苦涩,声音渐轻,“展画屏这些年之所以视我如不见,正是因为我甚么都知道,又甚么都没做——谁也不向着谁。”
“你甚么都没做,你从头到尾袖手旁观?”紫袖几乎不相信他的话,“难怪他从不信你……你甚么都没做,你一直是寿王的人。”
王爷不耐烦道:“这些也都与你无关。魔教今夜必来,你好生想想,当在何处落脚?”
紫袖咂摸着“泄了底”的意思,虽不知走漏了甚么风声,显然像是有人身上出了岔子。他止不住地惊慌,强压着心底火烧火燎,暗自思忖。看五浊谷情势,一切挑明,自然再也没有魔教了;只不知四散之后,今夜来人是多是少。展画屏不需再背着教主之名,想来亦无需将众人捆在一处;若为避人耳目,八成是分开躲藏,分头前来,不过是事先定下一个碰头的处所……
正想时,王爷已在旁边踱了几十圈,催了上百次,又朝他急急地道:“他一定就在城里,子时之前你必得找到他,绝不能让他去!一旦去了就没活路,你怎么……”
“住口!”紫袖低声吼道,“你让我想一想,不要说话。”
身边没声儿了。他眉头紧锁,盘腿坐在地下,城中熟悉之处一一掠过脑海:展画屏大抵是一人独行,大战之前若是赶去同旁人会合,会从哪里来?
大战之前,大战之前,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