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几乎就在显现的瞬间,便没有任何停顿地,宛若离弦的箭一般朝着夜暝飞了过去。
“哦?”夜暝看着这两道剑意,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感叹。他几乎是瞬间便认出了这两道剑意——当年他在幽鹿泽曾尝过它们的滋味。
并且,印象深刻。
夜暝当了多年的魔尊,早已忘了伤病是什么感觉了,皆因修真界能伤到他的东西屈指可数,而不巧的是,徐白的剑意就是其中之一。
只见夜暝露出了一个轻笑,道:“不愧是——月曜的儿子。”
有趣,着实是有趣。
夜暝两鬓的发丝被吹得在虚空之中飞舞,便是他魁梧的身形,在雄浑的剑意面前都多少显得有些渺小,可看着破空而来的两道剑意,他却仍是不闪不避。只见夜暝的面上带着一抹堪称张狂的笑容,轻描淡写地对着徐白评价道:“真是后生可畏啊。”
虽是夸耀的话,但夜暝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天然的居高临下,仿佛第一次看见猿猴学会了站立的人类一般,带着浓浓的傲慢与无尽的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