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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2)

刘大夫坐在床前,捋着白胡须眉头皱起:“嗯……”

温珣瞅着须发皆白的老大夫,声音忧愁道:“王爷这几日一到夜晚就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如鼓,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算睡着了,梦中也不能消停。大夫,我们王爷到底怎么了?”

老大夫又是切脉又是看舌苔又是翻开秦阙的眼皮细细看着,折腾了足有两盏茶的功夫,才开口慎重道:“王爷这是忧思过重心火旺盛之相,得好好养着……”

这时就见秦阙虚弱地睁开眼睛,无力地叹了一声:“大夫,本王这心病,大约是好不了了。”说完他抬起双眼看向温珣:“琼琅,父皇令我们尽快赶往幽州,可无水无粮,本王大约是到不了幽州了。你代本王上书一封,说明缘由,就说,儿臣不孝有负皇恩。”

断断续续说完这段话后,秦阙又看向了贺守成,歉意十足道:“贺郡守,本王……给你还有晋阳城的百官添麻烦了。”

话音落下后,贺守成身后传来了呜咽声,转头一看,只见端王的两个姬妾已经搂成一团哭出了声。

一出酒楼的大门,贺守成便给刘大夫使了个眼色:“刘老,端王真的生病了?”

刘大夫认真点了点头,眼神困惑道:“应是病了,老夫从没见过这么奇特的脉,时而虚浮无力时而强劲如常。看舌苔像心火旺盛之症,看眼睛又似急火攻心哪。”

贺守成微微颔首:“看来确实是生病了。”那问题来了,秦阙生病不假,可是那些银钱到底是不是他偷的?

眼看贺守成再度神情恍惚地离开了酒楼,温珣赶紧叫停了红玉和袖青,“好了,别哭了,人走了。”

红玉面色涨红,显然憋笑憋狠了:“我,我全程不敢抬头,生怕笑出声来啊!我从没想过,王爷竟然这么能装,哎哟,笑死我了。”

袖青抬起帕子轻轻摁了摁眼角,软声笑道:“还是你的技艺好,刘大夫用手指扒拉王爷眼皮时,奴好担心他沾一手的粉。”

红玉骄傲地竖起拇指:“珍藏螺子黛,防水又防油,平时都舍不得用,一般人我才不给用。”

秦阙起身从两边腋下掏出了两块玉石,心情复杂地递给温珣:“若不是本王成日与你在一起,定会以为你是对面派来的细作。他们会有什么反应,怎么你能猜得这么准?还有这腋下夹玉石阻断血脉的法子,你又是从哪里学到的?”

贺守成第一次离开后不久,温珣便唤来了红玉和袖青帮他上妆。当时他并不愿意,可后来温珣说,想要粮草就得这么干,他只能妥协。

顿了顿后,秦阙认真道:“贺守成回去之后真的会送粮草来吗?”

温珣笑了笑:“是啊,确认王爷确实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他们自然不敢让我上书朝廷告知圣上,所以会以最快的速度筹粮,请你离开晋阳城。”

端王可以死,但是决不能死在晋阳城中。死因更不能如此可笑,要是让圣上知晓,晋阳城一个城酬不出四百担粮草,只怕晋阳的官员得死一片。

秦阙抬手摸了摸脸上的脂粉:“本王接下来该不会一直顶着这一脸粉吧?”

温珣眯着眼打量着秦阙的“虚弱妆”,笑着安慰道:“没事王爷,最多顶两日就行。”

秦阙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平躺在床上双目放空:“为了本王的粮草,忍了。”

第二天黎明时分,睡梦中的秦阙听见楼下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警觉的端王爷翻身而起,提起兵器快步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条小缝后,秦阙看到了楼下停着的几十辆板车,每一辆板车上都装着满满的粮食袋子,板车旁站着佩刀的衙役。

一夜之间,号称一粒米都没有的晋阳城官员,为端王爷凑齐了所需的粮草!

看到这一幕,秦阙只觉得可笑:“他娘的,早干嘛去了,真是病得不轻。”

第27章

秦阙的动静还是惊扰了温珣,温珣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哼了一声。秦阙关上窗户,轻手轻脚回到床边,将兵刃放好后,他弯下腰熟练捞开温珣的长发,利落又快速地躺回了床上。

听着温珣绵长的呼吸声,秦阙眼神挣扎了一下,片刻后他伸手轻轻扒拉了一下温珣的肩膀。这几日和温珣同床共枕时,他发现温珣睡着的时候很粘人。当他背对着自己时,只要扒拉一下他,他很快就会转过身,四肢并用地缠着自己。

果然,片刻之后温珣翻过身,脑袋枕在了自己肩膀上,手脚压在了自己身上。秦阙侧头看着温珣俊秀的眉眼,只觉得不可思议。

要是先前有谁告诉他:端王爷,将来你会主动抱着一个男人睡觉。他一定会嗤笑一声,还会顺便赏那人几鞭子。可是现在,他却在偷摸着抱温珣,没别的原因,温珣睡着时太乖了。卸下了伪装的青年露出了最柔软最不设防的模样,抱着温珣睡一夜,梦里都是温珣身上的香味。

微调了一下睡姿后,秦阙闭上双眼。粮草到位了,他终于可以痛快睡个回笼觉了。

晋阳城的官员和富商们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竟然会主动奉上粮草求着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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