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吃早饭,被他塞了一个包子,才爬起来坐在床上把包子啃了,然后就想躺下继续睡。
秦政看不过眼,让小儿子给他哥拿了牙粉牙杯牙刷过来,至少得把口腔清洁了再接着睡。
于是可怜的小苦力荣禄就只能端着盆伺候他哥刷牙,然后再去把盆洗了,东西放回原位。
阴嫚啧啧感叹:
“秦扶苏你真跟地主家小少爷似的,你这种人放在几年前要被批斗。”
可惜秦扶苏已经倒回被子里接着睡了。
家里剩下几个小辈就没这么好的待遇,年纪小的被长辈直接拎出被窝,强迫着刷了牙洗了脸吃了早饭漱了口,才塞回去接着睡。
还剩一个将闾,大小伙子了,大家也拖不动他。
秦政反正是不会动手的。
不吃早饭就饿着。
直到扶胥早上又急匆匆从学校赶过来,才终于有人管一管他了。结果扶胥进屋一看,弟弟额头有些发烫,显然是发烧了。
荣禄顿时自责起来:
“我和四哥一起睡的,我没发现他发烧了。”
大姐之前还想进去掀被子呢,是他说四哥肯定就是坐车太累了,不用在意。而且四哥现在可要面子了,要是被姐姐掀了被窝一定会生气。
咳,青春期的男孩子,懂的都懂。
哪里想到他四哥其实是发烧了才起不来,早知道他就多关心一下哥哥了。
扶胥安慰他:
“你年纪还小呢,没有你照顾哥哥的道理,没发现也不是你的错。”
正说着,秦政已经第一时间去拿了退烧药回来。昨晚提前翻出来随时准备给扶苏吃的,现在正好方便了将闾。
扶苏被动静闹醒,披了件衣服赶过来:
“怎么了?他好端端的为什么发烧?”
说着凑近查看了一下,发现枕头上有点湿痕。但是将闾其实没出什么汗,所以这个痕迹哪里来的就很清楚了。
扶苏有些无语:
“头发没擦干就出来乱跑。”
冷风一吹不生病才怪。
清婉小声说:
“他一路回到家,头发还没干啊?”
短发不是很容易干的吗?
扶苏想了想:
“他吃东西容易流汗。”
将闾是容易出汗的体质,每次吃完饭就浑身发热,也会流不少汗。
本来头发就没怎么擦干,又冒汗,还是在大冬天的户外吹风,回到家睡觉前也不知道把头上的汗擦干,再加上前几天在车子上累狠了。
多重debuff叠加,不生病都难。
桥松扒在床边看热闹:
“四叔还不如我壮实呢,我都没生病!”
扶胥把他抱走:
“别嘲笑你四叔了,人家是病号。”
儿子单独在家被他二弟养了一两年,学会了他二叔说话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拉踩成习惯,真是好的不学专挑坏的学。
扶胥决定把儿子带去他大学,感受一下知识的熏陶,看看能不能掰回来。
舜华左右看看:
“我也想去大学里玩。”
清婉眼前一亮:
“我也想去,姐姐——”
全家的撒娇都是跟着扶苏学的,或者说阴嫚跟着扶苏学,清婉跟着阴嫚学。但偏偏这一套全家每个人都吃,所以阴嫚很快败下阵来,一挥手表示想去的都可以去。
留了秦高在家照顾弟弟,其他人分作两队,分别去阴嫚和扶胥的学校逛了逛。
扶苏没去。
肩负着养家重任的扶苏要赶紧找工作,这些天只出不进,再这么下去存款就不够花了。
出门前,扶苏兴致高昂:
“爹,你在家等我的好消息。”
然后去外头跑了一整天,回到家还是个无工作人士。
不过扶苏并不气馁。
现在没工作是正常的,私人工厂还没开起来呢好吧?他是出去做市场调研的,磨刀不误砍柴工。
将闾可不知道这个,勉强退了烧的他趴在桌子上笑话哥哥说大话。
将闾哼哼一声:
“你肯定找不到工作。”
扶苏敲了他脑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