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让他进来。”
萧沅步履生风,款款走来,当见到席淮时,眼里还溢出了高兴的色彩,“见过陛下。”
“摄政王来慈宁宫,可是有什么要事?”席淮没有半点儿与萧沅寒暄的意思,反而还出言讽刺道:“朕差点儿都忘了,禁卫军归于摄政王管辖,摄政王自然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了。”
萧沅的表情难过,眼神流淌着自责,“臣无事,臣只是想见阿淮。”
“放肆!”席淮站起身来,大声呵斥,“朕的名字岂是你可以叫的?”
他怒不可遏,俨然一副暴怒不已的模样,“看来是上次的教训不够,才让你如此不将朕放在眼里!你难道还想要朕惩罚你吗?”
“惩罚?”萧沅不但没有畏惧,反而呼吸沉闷下来,“臣的确有罪,求陛下惩罚。”
席淮:“……”
席淮面色黑了下来,险些忘了萧沅是个死变态,惩罚对于他相当于是奖励了。
萧沅这才意识到什么,立即跪了下来道:“陛下恕罪,臣是来向陛下道歉的。”
“道歉?”席淮有些惊奇他的回答,若有所思俯视着他,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是的。”但他语气诚恳,不像说谎,“都是臣的错,围场之事都是臣对禁卫军管教不严。”
“若不是臣失职,让刺客潜入围场,陛下与贵妃娘娘不会被刺客逼入坠崖,更不会失踪。”
席淮一时怔忪出神,这是在说刺客刺杀不到位的意思,可明明围场里的刺客都是你派来的。
席淮假装息怒,冷哼了声,“哼,罢了,平身吧,朕不怪你,反正母后已经处死了那些刺客,替朕报了仇,朕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萧沅一怔,唇角笑容一僵,“陛下与太后关系何时如此亲密了?”
气氛顿时阴沉了几分。
席淮蹙了蹙眉,环顾着四周,见四周无人,徒然感到毛骨悚然。
他下意识后退几步,表面上镇定自若道:“这与摄政王无关吧。”
萧沅一顿,黑暗中,他表情扭曲,面目狰狞,嫉妒蔓延在心中。
他猛然看向少年,少年一身龙袍,风姿皎然,他心跳陡然停滞。
他无论如何无法揽入怀中的少年,温玉林却轻易囚于了慈宁宫。
萧沅面无表情起身,见少年警惕看着自己,“你想干什么?”
他沉默不言上前,在少年惊讶的目光下,桎梏住少年的腰。
“萧沅!你疯了!”少年吓出了颤音,他试图挣扎出他的怀抱,“还不给朕松开!”
萧沅的心得到了满足,他皮肤的体温是那样温暖,让他冰冷的身体都颤栗不已。
宴会上他与温玉林亲密的举止,让他妒忌咬碎了牙,而如今他终于落入了他手。
“乖,阿淮,别乱动。”他埋入了他颈项间,深深吸了口气,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萧沅!”
可席淮惊吓过度,在他的怀里忍不住颤栗着。
萧沅紧紧箍着他,“阿淮,为什么不能是我?”
席淮:“?”
萧沅喟叹了声说:“太后可以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
说着,他执起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下。
席淮颤抖不已,正想要挣扎,他已经勾唇,松开了手。
“无论阿淮想要什么,抽打我,凌/辱我,我都承得住。”
可席淮只是冷笑了声,“明明悬崖的刺客是你派来的。”
萧沅一怔,惊讶看着席淮道:“原来阿淮早已知道了?”
萧沅并没有因被席淮揭穿而感到生气,反而低笑起来。
他惊喜于席淮不像表象那样单纯,心动于席淮的聪慧。
他清俊的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我没有让刺客杀你。”
萧沅面颊泛起薄红,“我从未想过要杀死你,我早已吩咐过刺客,不许伤害你,可他们竟自作主张伤害你,他们该死,死了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