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耐心、深入探索,再三巡视与折回,确认不会紧到卡住排球,阻碍他们的发挥,才稍微松了点手。
只不过他觉得够了,狐川辻人似乎却觉得还不够。
嘴里呜呜咽咽地出着声,甚至还咬着他、咬的又紧又密又缠,丝毫不带松口的。
角名伦太郎慢慢叹了口气,对于不放心的恋人着实有些束手无策,只好再加一只手。
狐川辻人喉间溢出一声吐息,他垂着的眼皮跳了跳,整个人都漫上层粉,说不出到底是羞的还是恼的,真切又触手可及。
再加的那只手牢牢把住,跟着一起去到深处,把纠缠起来拧紧的网丝线一点一点解开,丝丝缕缕,解到松弛、逐渐能放入更多后才勉强算可以。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黑发青年一直紧咬着他。
角名伦太郎眼皮没动,仍旧坚持做着自己原先要做的,偶尔精神力稍微一转一下去感知。
温热、柔软、潮湿,冰凉的粘合剂已经被染上了体温,在拆解丝线网络的过程中偶尔有没把住的粘合剂落到别处。
附着在打排球的手上,营养液跟着停留于手指与手指之间的地方。
他废了一番功夫才解决。
抬头再看,狐川辻人放在车上的那束水培郁金香已经被被浇水浇了太多,连着花内吸饱的水渍也被满满带出来了。
角名伦太郎还算是会照顾花的,先前培育黑色郁金香与荔白色郁金香的经验在此刻发挥了作用,他重新给花浇了水。
乱七八糟、浇的水横流溢出,撒的到处都是,营养液也混在其中,令人不省心。
有的营养液透明又浑白的,有的水没被植株体吸饱,干脆就淌在一起,黏糊糊的分不清。
就这么全都缠在角名拨开浇水的手上,朦朦胧胧糊了一层。
看上去有点……不太正经。
狐川辻人重重口耑了一声,薄又软的肚脐下面块皮肉紧绷,因呼吸过度折腾弧度。
角名伦太郎手指压在其上,慢慢向下碰了碰紧紧交织起来的丝线网格。
一下子,黑发青年宛如张绷紧的弓弦,被一压就反绷,咬着唇眼睫潮湿,又附了层热乎乎的薄汗。
“别…别弄……”
低低的、似呢喃又似放弃一般的话语从人嘴里溢出。
狐川辻人头皮发麻,肾上腺素飙升,更加难以控制自己此刻激荡的情绪与本能接管的,就差直接出声求他了别多东蹭西蹭,给他来个痛快算了。
角名伦太郎视线慢慢落下,一点一点蹭过人脸颊,从面颊抚平,直至胸膛、腰身、大腿。
最后慢悠悠的收回,对上了潮湿的眼睫里轻轻溢出的散落目光,
“知道了。”
他终于言简意赅地应下这一声。
狐川辻人本以为得到解脱,实际上只是坠入更深的恍惚。
[千金之梦]
……的确像梦一样了。
角名伦太郎紧攥着他的手要带他去做十七岁那年他们一起休学旅行时没坐的云霄飞车,
狐川辻人是满心拒绝,他不仅恐高,更恐惧上下起伏跌宕时大脑失控的感觉。
但是角名伦太郎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狐川辻人还是被硬生生的拉上了云霄飞车,手指被人紧紧攥着,算是某种安全措施,但完全没有发挥它作为安全措施的主要职责。
他双腿微区分,被安全座椅绑着,勉强坐在人怀里的位置,担心安全系数不够,还有角名的手从下面搂着他的腰抱靠着。
开关一动,云霄飞车就载着两人上上下下、起起伏伏,暴雨雷霆、不分颠簸。
狐川辻人感觉自己都要被撞散架了,安全措施一点用都没发挥出来,甚至打得他腰身、腿根生疼,情不自禁地落下许多泪来。
他一哭,角名伦太郎就低下头来亲他,吻去眼睑蓄积的泪水,似是安抚。
但也只是这样停于表面的安抚。
云霄飞车是依旧没停,甚至拉着人又上去再玩了一次,刚才选的easy模式,这次直接开启了hard。
对比不同的就是这次照顾到了狐川辻人的恐高,角名伦太郎和他换了个位置,让人可以半坐半躺在下面的安全座椅上。
担心高速旋转中没被束缚的双腿会被高速摩擦的空气打到哪儿,角名伸手一揽一环,将他的腿束缚靠在他身上,自己靠近了点,作为他的支撑。
游戏再次启动,一下子,整个安全座椅旋转个不停。
撞…撞到了……
又撞到了…
停在地下车库的车被拉上车帘,防窥窗膜加上车帘完全阻隔了视线,地下车库的环境静谧,更加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车的底盘很稳、保姆车也更厚重,手刹拉到底,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动静产出。
但现在如果有路过的谁细细密密一看,就会发现车的底盘看似沉稳实则在不断的震颤,再投眼向上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