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
这话就说的有点抬杠了,赵贵也不是第一次率领宇文护出战,阵线被攻破时可是谁也都没有与阵偕亡,进退全都灵活得很。
不过宇文护作此宣言也是在说明其人心意之坚定,赵贵虽然有点搞不懂其强大的信心究竟来自哪里,但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还是稳住当下的战线局面等到后路大军抵达,却并不是一味要保全谁,当然就算要保全也轮不到李伯山!
“中山公勇壮难得,岂有不让少辈杀敌建功的道理?只不过入镇中城大可不必,且镇南城,动静得宜、不失灵活即可。”
尽管宇文护说的信心十足,但赵贵也不敢真的将之置于进退不便的绝地,以免战事走向不利时增添一个负累,大行台门下人丁本就不够兴旺,已经成年的更少,损失一个都难免心疼。
“南城也可,南城是直进河桥的基础。李伯山驻此虽然多时,但战机却有贻误,河洲所聚舟船不多,难以运载大军争渡北岸,空守阵线却有失调度,即便不将之调离,他再进亦难……”
宇文护只想要前线的作战指挥权,但具体坐镇南城还是中城倒是不挑剔,而且对于李泰所进行的河防布置多有微词,心里已经生出一整套的调整方案,并又对赵贵说道:“河洛此间常年沦陷贼治,今者王师骤归,乡野小民恐是不知,南阳公还需安排走使告令乡野,并且招聚舟船以供后师进渡之用……”
宇文护等待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也实在太久了,在获得了赵贵的首肯任命之后,立即便进入状态之中,在将一些河防琐事同赵贵商讨一番后,又即刻着员前往河桥附近去召韦法保、陈忻等人前来相见。
“末将等与西河公相识虽短,但所见其慷慨豪迈、仗义果敢超凡脱俗,绝非沽卖恩义、首鼠两端之人!方今河桥全因西河公克敌制胜、震慑贼军,才能守御完好、贼不敢攻……”
韦法保等人在从宇文护口中听说要因李泰私见敌使一事而将之调离前线,也都纷纷神情剧变,各自举手陈情,希望能够三思。
宇文护虽然早得赵贵提醒,可当听到此间诸将众口一辞的对李泰表示维护后,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沉声说道:“西河公私见敌使乃是确凿无疑的事实,南阳公既节制诸军又身兼御史中尉,诫之应当。
且今只是暂罢其事,而非直定其罪,你等诸将各自奋力、不负前功即可。事后若真需要风闻采察、议其功过,再作进言未迟。若是群情纷乱、不能专注战事,以至于大好局面崩毁,不只河洛之地再祸于贼手,尔等群众亦俱罪责难逃!”
第0502章 发遣河南
河桥南面,一支人马列队撤离此间的城池营垒,旋即便有其他人马入前填补这些防事缺口。
在河阳南城一座营垒大帐中,贺若敦双目圆睁、怒视着包括宇文护在内的帐内诸将,口中则大喝道:“东贼许诺我家郎主官爵更加荣显,河洛尽归掌握,更以北豫州为永治,但我家郎主只道大行台再造之恩、恩拟至亲,半点迟疑都无便作拒绝!若有一字虚言,某愿领受极刑!
如此直声、如此至诚,仍然不能取信于众?究竟是何等阴邪的心计,竟会觉得我家郎主有通敌之嫌?难道郎主功勋卓著,引得贼人重诺拉拢竟是罪过,偏那身无尺寸之功、进退无人问津的庸人才是真正的忠诚之人?
方今大道不昌,谁家没有走失于东西之间的亲属?如果据此便可论证在事之人纯正与否,那是否就连大行……”
“住口!”
虽然听着贺若敦这个嘴替开口喷人挺过瘾,但有的话终究还是不能随便说,眼见这家伙渐有失控之态,李泰连忙开口喝止其人,旋即才又望着帐内群众叹息道:“谋身不谨,引咎于身,南阳公作此处断,我不敢口作怨言。
只盼望诸位能够以此为鉴,临敌交战一定要小心谨慎,切勿疏忽大意、以至于邪情滋生,不只有累自身,更有累国事。我今幸在尚有诸位分担继事,并不因我一人之去留妨害大计,虽然身不在此,但也希望诸位能够恪尽职守,为国为己再创功勋!”
趁着李泰话音刚落,宇文护也从席中站起身来,环顾帐内众人沉声说道:“西河公所部本是前师先锋,月前出兵于关西,劳师奔行至此,一路势如破竹、攻无不克,可谓劳苦功高。
今者豫西诸路义师毕集此间,军机要务可以不唯一路人马穷使,所以西河公引部暂归后阵略加休养,以图来日再战更加勇猛顽强。尔等相辞此间,速引各自所部充实河防,切勿怠慢疏忽、荒废西河公前功!”
众将闻言后也都纷纷站起身来,又向李泰抱拳告辞,然后便陆续退出帐去,按照各自的职责分赴河防各处。
李泰将这一幕收于眼底,心中也是暗生感慨,虽然这样的情况也是他之前所预料到的情景,但当宇文护真的敢下手将他调走的时候,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确是敢想敢干。
虽然宇文护告诉他这是赵贵的决定,李泰自己也是如此宣称,但他心里却明白赵贵怕是没有这样的魄力。河阳数万大军近在眼前,后路援军尚未抵达,就连此间军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