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言。
群青感觉陆华亭的注意力不在室内两人身上,而是用那双幽黑上挑的眼凝睇着她,似想讥诮她前世的死,想在她脸上捕捉到破碎的神情。
只可惜,群青的内心早就如古井无波,没让他看出半分情绪:“可能男女情爱,难以控制。”
陆华亭似乎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漠然道:“某不能理解,娘子能理解吗?”
“食色,性也。”群青道,“这有什么不能理解,难道长史没有订过亲吗?”
这一句话,竟使陆华亭侧眼望向她。
夜中,群青身披皎洁的月色,侧脸一丝不苟,看着不染半分红尘之色,陆华亭没想到,她居然可以如此平常地说出这种话。
她确实订过亲。
蓦地,他又想起群青衣裳的褶皱,那枚散开的暗扣。
“人可以控制自己,狗才无法自控。”片刻,陆华亭的声音如冷玉,含笑而蔑然。
“神佛在上,我从来不敢把话说这么死。”群青越过陆华亭,见他皙白的脸上神色紧绷,心中泛出快意,故意仰头盯着他看,见他瞥过来,她笑了笑,“让燕王小心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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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群青去内侍总管那处领到一袋带箭镞的铁箭,一袋十支。林中的鹿和野猪藏得很深,这一袋箭可以让郑知意玩一整天。
宸明帝和赵王一早就带着金吾卫进了林中。清晨的第一批猎物是留给圣人的,郑知意也不与他们相争。难得有个不拘品阶礼数的机会,她睡醒后便拿着一件衣裳,与后宫的嫔妃们聚在一起说话。
“儿臣的祷服,是用白矾水泡过一遍,再晾干,等料子变硬就顺垂了。”
嫔妃们凑过来看看,确实硬挺了许多。
容嫔道:“也不知今年的祷服怎么这样轻飘,这法子好,等回去,也叫本宫的奉衣宫女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