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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2 / 2)

光,好像鲜红的眼泪,逐渐在皮肤上干涸。

夏理想起对方直勾勾望着自己的眼睛。

他又开始耳鸣,持续地闷着声。

鼓膜仿佛骤然失压,溺水一般,直让人头疼。

活着真的好痛苦,可是夏理太害怕死亡了。

他试着永远游荡在梦里。

可是徐知竞总是将他吵醒,总是将他吵醒,不依不饶地总是将他吵醒。

“夏理。”

他回过神,看徐知竞站到了遮阳伞旁。

深邃的眉眼遮出两片影子,紧挨着鼻梁,显得轮廓格外挺拔。

‘所以徐知竞的眼窝能蓄起眼泪吗?’

这个问题突兀地出现在了夏理脑海中。

他忘了避开视线,迟钝地朝着徐知竞眨了下眼。

清瘦的脸颊稍稍仰起,坐在伞下好认真地描摹起对方的面容。

“我让乔阿姨来看你,下周三的飞机。”

徐知竞忽而提到夏理的母亲。

医生说这或许对病情的好转有所助益。

“你要她来吗?”徐知竞给了夏理选择的权利。

夏理不明白,盯着徐知竞的眼睛沉默许久。

从前的徐知竞总爱向夏理强调,亲缘之爱对于夏理来说亦是不可得的奢侈品。

而现在,对方却主动提及,要安排乔书然来迈阿密看夏理。

徐知竞好像意识不到这有多矛盾。

一面否定夏理在母亲心中的分量,一面又试图用母爱来疗愈夏理贫弱的心。

“不想她来的话我跟他们说。”

徐知竞问得小心,不经意将答案推向了否定。

夏理几乎条件反射般抓住了徐知竞的指尖。

仍是木讷地交视,半晌才含糊不清地开口。

“想。”

似乎没人能逃得过执念。

即便再清楚不过自己无非是夏家拿来换取地位的工具,夏理也还是对母亲抱有幻想。

文学作品编造了太多来自于母亲的爱,以至于夏理无论如何都不愿接受不曾被爱这件事。

他分不清虚妄与现实,还以为文字与画面如何构述,真实的世界便也该依此运行。

母亲就该像他所理解的那样爱他。

是徐知竞阻隔了他与对方本应紧密的爱。

“我不要你,我要妈妈……”

夏理亟待得到母亲的安抚,要在母亲的怀抱里做一场宁静的,恒长的梦。

他要告诉母亲自己的无望与痛苦,要向母亲倾诉,要忘掉关于上个冬天的一切。

都怪徐知竞,都是徐知竞害他挣扎煎熬。

但也只有徐知竞能够决定乔书然出现与否。

无论如何,夏理都要对他心怀感激。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牵起徐知竞的手亲了亲,好乖地把脸颊贴上去。

做完这些,他又去解徐知竞的腰带,温驯地低垂着眼,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

“……夏理。”

徐知竞捉住夏理的手腕,拒绝了对方主动的取悦。

“不用这样。”

不做这些也没关系,沉默失神也没关系。

第63章

夏理不明白徐知竞为什么这样。

装得再深情他能回馈的也就只有这副皮囊。

然而对方开出的确实是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徐知竞的电话显然比夏理的哭求更有效,让乔书然忙不迭便登上了前往迈阿密的飞机。

航班夜里落地。

夏理一反常态地调整好作息,清醒地度过了整个下午。

他起初在会客室,后来又去前厅。

没过多久离开了屋子,跑到庄园主道旁的林荫下满怀期待地望向尚未打开的大门。

春天的迈阿密空气中满是青草的香气。

湖水蒸起细蒙蒙的雾气,将晚霞笼盖得模糊不明。

他等着夕阳沉落,看棕榈树投下夜晚才有的暗影。与银白月光区分开,是格外浓重的,婆娑摇曳的墨色。

司机来电说航班晚点。

徐知竞哄着夏理吃过晚餐,沉默地陪对方一起坐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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