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闻到火药味,脑子里闪回和□□交手的仅有的几次经历。
“宇智波鼬!”一个扎着黄色马尾的少年冲出阴暗处的草丛。“我就知道是——咦,你不是宇智波鼬哦,投奔了大蛇丸的小鬼而已,刚刚才见过嗯!”
黑底红云的袍子。
佐助看了站在身边的我一眼。
我默默地先他一步上前。
“你是个宇智波吧。”
笃定的口气。
却被我忽略了。
“你在找宇智波鼬?”
“我在找的是”他扫来扫去地看着我和佐助,突然大笑起来。“有趣,有趣!嗯!”
“你到底在笑什么?”佐助终于忍不住了。
他一出手就是三勾玉,又搭配着带火的手里剑,对方不甘示弱地踩着粘土离开攻击范畴,留给我们一堆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物——
“轰隆!”
我眯了眯眼。
第一次交手,还看不出什么,但能从护额发现对方是从土之国逃出的叛忍。
“好啦,怎么动不动就打架?”
佐助又要攻击,却被我伸手拦住。“他并不想战斗的样子。”
明明面容还只是少年模样,却似乎很有战斗经验的样子
毕竟是加入了晓的叛忍啊。
“还是这位大姐懂事啊~”
态度真嚣张啊,听得我有点烦躁。“宇智波鼬根本不在这片区域,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耸了耸肩,神情不似作假,但行走在外的人最擅长的不就是七分假三分真地扯谎?
“我只是来这附近准备作战的,嗯。”
“作战?你们晓要作什么战?”我明知故问。
“呵呵,这是那些大国应该担心的事,嗯!”迪达拉伸手低头,去够脚下的土地,手掌心里一下子长出两柱纯白黏土,将他一下子带到天上,又一个翻转,正欲向后翻去——
他流畅自如的动作一滞,如同被倾倒出的水流在空中停顿,极其不自然。
就在这瞬间,一直开着眼的佐助突然指剑向前,一道雪白的电光直直地射进了空地边缘,层层草叶遮掩后的暗处。
“离别礼物~!”
“轰——”
碎片式爆炸没造成什么伤害,我立刻后撤,躲到了不会被波及的地方。
爆炸带来的轰鸣和尘烟几乎断掉了所有的感知方法,除了
我第一时间开了眼,看到三个颜色不同的查克拉集合体。最近的是佐助,对面的两个其中一个正在高速移动着逼近!
我握着苦无向前一抵,战器碰撞,铿锵清脆,那只独眼死死盯着我,又迅速消失在未散干净的雾里。
雾?!
“佐助,卡卡西使用了雾隐之术!”
没有任何回答或声响,看来是跟着隐蔽了
还是正在和迪达拉交手?
我静下心来,飞快地思索着回击,同时用上了每一个细胞去辨别身周的动静。
封锁了视觉、嗅觉
“风遁·风之刃!”
某处传来了布料破损后被撕扯带出的狼狈声音——在那里!
我冲上前去,凭着多年来的直觉阻住一刀。
他的眼睛很红。
左上有破绽,我猛地向前一刺,扳过手腕又跳起在空中格挡,右腿劈下,还未踢到他肩膀就被躲过;我们整个扭转了站位,再次跃起,苦无和苦无交叉,没有人放松,因为摩擦达到平衡的瞬间只有一秒;然后卡卡西放松了,我竟然顺利地刺破了他的绿色马甲,几乎砍进腰腹的肉里。
“不——”
他皱着眉头,徒手抓住了我手里的苦无,尖端毫无阻挡地一路向下,扎进指根和手掌前端,指间血流如注,伤口的可怕程度决不低于我刚刚的大叫。
我几乎要不认识自己了。
在和卡卡西兵刃相接的同时,对练的一幕幕出现在我脑海里。那些绿蓝色的,紫色的天空,那些心无旁骛的日子,木叶的py忍者,说着“你和卡卡西就是黑白双煞啊”的疾风
我们只用体术,掌风呼呼地面对面过招。卡卡西的血在我眼前飞溅。他尽量避免着用手攻击,而只是不断地招架着我越来越凌厉、越来越激烈的攻势。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卡卡西,回答我!”我的脑子乱了,里面有个声音在说:不对,你要说的不是这个。
我不得不抓住了他后退的间隙再次开口。“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
在哪里他在哪里?
他就从来不会让自己受伤啊!
你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个声音没有停下来,也没有放过我,如阴魂不散的密谋,又像梦里无边无际的雨林,丰沛水汽催生出气根和胡须,在空中仓皇而迷茫地垂着,吸收养分,密密麻麻地垂着,编织成挡住一角的棕色帘子,纤维被结构得细如渔线,无力,并不笔直,毫无美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