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要快。鼬望着佐助离去的背影，随后，重重地倒在地上，视线逐渐模糊。希望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为忍者联军争取到扭转战局的机会。

尾兽战场

另一位被鸣人以一记威力十足的螺旋丸轰碎面具的反派，并未因遭受重击而慌乱。只见他缓缓抬起头，发出一连串刻板的笑声，那声音低哑又沉闷，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犹如夜枭啼鸣，直叫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真是让人怀念的感觉啊，”他扯着嗓子，一字一顿地说道，“鸣人，你出生的时候，我还亲手抱过你呢。”

漩涡鸣人的第一反应是，“神经病吧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呢自顾自地，”可转瞬之间，他脑袋里灵光一闪，脑海中某个模糊的猜想瞬间清晰起来，眼神刹那间变得冰冷刺骨，寒芒毕露，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是你！”

旗木卡卡西站在一旁，尽管心中早有预感，可当亲眼瞧见那张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时，内心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五味杂陈。他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宇智波……带土。”声音里，有震惊，有痛心，更有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哈哈哈，表情不错嘛，卡卡西。看来你早就猜到了，只是一直像个懦夫一样，不敢把这个猜想公之于众，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还是心存幻想，觉得我会被你们几句花言巧语打动，在这战场上临阵倒戈，然后大家欢欢喜喜地回去吃个团圆饭？”

他边说边摇头，笑意从始至终都未抵达眼底，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语气愈发阴冷，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恶意，“别做梦了！旗木卡卡西，杀死你的计划，是我亲自参与策划的，就跟当年杀死水门老师和上一任九尾人柱力一样，都是我亲自动手。只可惜，该死的你，为什么要复活呢？”

第146章 沉沦

“你这苟延残喘、偷生于世的懦夫，违背誓言的卑鄙之徒！”多么强词夺理的一句咒骂，但是反派说出的，又显得有几分合理。

听到誓言二字，刹那间，卡卡西的神色微变，藏在面罩下的嘴角微微颤动，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可还没等他吐出一个字，对面的带土就像被点燃了引线，情绪瞬间失控，近乎癫狂地嘶吼起来：“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听！少拿你那些冠冕堂皇的托辞来糊弄我，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错！我全都清楚，一清二楚！”

琳不想死，却主动撞向了你的雷切，你想要保护琳，结果却亲手将她送上绝路。我从来都知道，卡卡西你没有错，可你别妄图拉着我，和你一起在这痛苦又虚假的世界里沉沦，什么都守护不了，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

鸣人对他们这代人的过往知之甚少，听到这番话，只觉，这家伙，该不会真的精神有问题吧。

但想到杀害父母的仇人，还敢这般侮辱于他亦兄亦父的老师，鸣人胸腔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烧了起来，大声怒斥道：“你才是彻头彻尾的懦夫、卑鄙小人！自己甘愿堕入黑暗，现在又要为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妄想，来肆意破坏别人的美好，你这种人，根本没资格指责我的老师！”

鸣人攥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周身的查克拉都因他的情绪而剧烈翻涌。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美好从来都是虚幻的泡影，轻易就会破碎。我曾经也和你一样天真，相信正义，相信同伴，可结果呢？”看到这个和曾经的自己如此相像的少年，带土的声音渐渐低沉，“琳的死，让我看清了一切，这个世界根本不值得被守护，只有按照我的方式，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才能真正避免悲剧的发生。”

卡卡西缓缓抬起头，眼神里透着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痛苦，也有坚定：“带土，我知道你心中的恨，但这不是你伤害无辜、毁灭世界的理由。琳如果还在，她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