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
“没有哦。”
“克劳德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柯蒂斯没有摸她的头,也没有表情,这样可是会吓到好孩子的,好在马琳不以为意,知道她是个寡言寡语、偶尔温暖的好姐姐。“马琳,九点了,是不是该睡觉了?”
“我不!今晚爸爸答应我九点半之前会回来哄我睡觉!克劳德今天也完成万能助手的抓小猫任务回来了,我要等大家都回来!”
酒吧里的人不少,推杯换盏间,实心长桌被鸡翅木筷子碰出哒哒的敲击音,大多是穿着深色衣服喝闷酒的男人还有成双结对的情侣醉醺醺的下一秒似乎就会当场接起吻来,柯蒂斯从不知道贫民窟的夜生活可以持续到凌晨3、4点,在米德加市中心生活的时候,十一点过后街道就开始慢慢空了,相爱的人合被而眠,相憎的人被奉神罗之命夜巡的治安维持部士兵拦下抓进监狱反省。
“年纪这么小的孩子不合适过太精彩的夜生活啊。”
“可是,马琳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哦。”她做鬼脸,“大姐姐,你什么都不喝?也是在等蒂法姐姐进货回来么?店里的高度数酒只能再撑一个礼拜了,杯子也因为上周五有人寻衅滋事调戏老板娘被弄碎了好几盘,要是不在大雪封路之前进货,这里就要关门大吉了呀。”
原来克劳德默默无闻坐在吧台最侧的投币电玩机面前发呆是在等蒂法回家啊,他倒有心,这么在意担心的话为什么不出门寻她去,害男人啊。
“大姐姐,你以前真的在神罗工作么?就像克劳德一样?”
“啊,不太一样,我不太会打架,也保护不了任何人。”橘黄的吊灯打在你的头顶,打在离你们三米开外的克劳德头顶,他的眼神光更暗淡了,拥有浸泡过魔晄的超强体质可以听见看见哪怕不想注意的话,他兴趣缺缺睨你一眼,继续看自己的手指和窗外布满污秽之物的红褐色垃圾箱。
这时候亚麻发的大小姐想起了萨菲罗斯英俊的脸,都说身体内被植入杰诺瓦细胞会变得史无前例的强大,那么如今的扎克斯和克劳德呢?他们是否可以和当年的萨菲罗斯媲美?是否不借助望远镜就能清晰看见剧院舞台?
近光灯穿过高脚杯和威士忌崎岖的杯壁投射光影在墙上,从冷藏柜里敲出来的全透明无气泡冰块就放在随处可见的冰桶里,哪怕是严冬,老酒鬼们也很热衷于爽口的伏特加兑绿茶和黑啤,女性之间常饮果香馥郁的茉莉利口酒。
很远之处传来狼的叫唤,连绵起伏、层出不穷,真是奇了,70层楼可从来听不见风声以外的任何声音。就连这些司空见惯的打情骂俏,下流示好、蜗居在空巢里咯痰喊痛的老人咳嗽声、前来搭讪的浅灰色戴眼镜、手里拿着账本的青年为表矜持而故意挠头发、吸鼻涕的声音这些东西柯蒂斯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当副部长的她过去九点到十二点都还在研究火箭如何升天、麻醉剂和体重配比如何为最优、第十三号魔晄炉周边维修需要如何下手。
“您,您好。”拿着账本的青年走近柯蒂斯,在她的邻座坐下,在月光和灯光的同时作用下她看见了他水红色的眼睛,灰白色的头发,一张生涩、腼腆、不擅长主动和人搭话的脸。
马琳抱着她的黑皮肤洋娃娃一溜烟跑到克劳德身后蹲着,嘴里很愉悦地念叨:“有好戏看咯!”克劳德抬手护住了她蹦蹦跳跳差点顶到壁柜的头顶。
“您好,请问您是一个人么?以前从来没有在这片区域见过您。”
柯蒂斯姑且回答,“你好,我最近帮忙照顾这家店的生意。”
“可、可可、可否,请您喝杯气泡水呢,第七天堂的桃子酒精苏打很受街坊邻里欢迎,呀。”
“不必。”
“我是隔壁的隔壁,里尔·唯孚,经营一家小店铺。”
“柯蒂斯。”
“您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