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呼吸,也不需要做出任何佐证。
他只站在那,无惨就知道,这个人是继国缘一!
怯懦,恐惧,和无法抑制的畏怕皆有眼前之人引发。
数百年前他逃过了,以那么狼狈,下作的方式继续苟活下去。
他接连后退却仍然逃不过来自缘一的攻击。
延伸出的触手不但没想着去防御,反而卷起还处在茫然中的部下朝缘一扔了过去。
一个接一个,他还来不及反应,像个无力的幼童,只能凭借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那些被舍弃的鬼甚至连情势都还没判断清楚,就已经用自己的死亡铺就一条供他们的鬼王奔逃的血路了。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就连无惨他都清楚,这些也只不过是一点点拖延时间的小把戏。
他升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只想尖叫着逃走,就如同数百年前他败落之后一样四散而逃。
比达摩克斯之剑还要令人恐惧,毕竟此刻缘一就站在他的眼前。
不会再听他辩驳,不会再听他说任何无用的话语。
缘一看待他的目光,没有痛恨,也没有厌恶。
仿若神祇垂视人间,高高在上不带一丝温情,更恍若一切于他不过是镜花水月……
黑刃穿刺过血肉时,与皮肉摩擦的血泡声像是在耳边炸响,无惨好像终于从噩梦中挣脱出来了。
他身体变化着形态,怪异扭曲的肢体延伸着,毫不弱于刀刃的利爪迎面朝缘一袭来。
刃面稍转,刀身仅余残影,分明是黑刃,持在缘一之手时,锋利到几乎只剩雪光与炽热的火色留映在瞳孔中。
日之呼吸——!
无惨的声音顿时凄厉至极,怨毒,愤恨。
这并不能称之为一场单纯的战斗,这只是一场单方面还毫无悬疑的碾压。
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无法摆脱该死的继国缘一!为什么他在这时代苏醒,而继国缘一也会……
他又想效仿他曾经的逃生手段,但这次缘一不会再给他任何得以苟活的时机。
命运,终将于此刻彻底终结。
……
“鬼舞辻大人,你怎会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啊。”陌生的声音从高空落下,随之而来的是浑厚阴冷的威压降临。
无惨认出了那道缝合线,他不觉喊出了对方的名字,表情是出乎意料的震惊,“……羂索!”
缘一仰头,手下却仍毫不留情地用着日之呼吸灼烧着这位早该埋葬在过去的「鬼王」。
“哎呀哎呀,真是好久不见了,鬼舞辻大人,得知你也在现代觉醒,我真是太惊讶了。”
“明明应该在百余年前就灰飞烟灭了的。”
无惨奄奄一息,只靠着对生的渴望维持着还没有彻底消亡的躯壳。
缘一并不理会突然出现的介入者,他只想彻底消除鬼舞辻无惨。
啃食血肉的恶鬼,一旦放过他绝对会再次带来无法遏制的‘灾难’。
甚至现在他已经发展出了足够‘庞大’的族群,再加上,死灭回游的规则已经改变,泳者可自由出入结界。
他这一路赶来,所见无不是人间烈狱之景。
罪恶的源头,当诛。
缘一眼神凌厉,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到了他的兄长,不是鬼的模样,而是继国岩胜,看到了他曾经的鬼杀队同伴,那位仁慈地收留自己的产屋敷当主,百年后一直致力于斩杀无惨之流的鬼杀队后辈,灶门一家和其后代——同他一样能用出日之呼吸的灶门炭治郎和以鬼之躯克服日光的祢豆子……
还有他珍爱的妻子。
「宇多」,他的诗。
羂索没有插手,他来此的目的并不是鬼舞辻无惨,比起这位所谓的鬼王,他接触更多的是上弦一,黑死牟。
想到这,他忍不住哼笑了一声。
明明选择被同化为鬼,却仍有武士的某些特质,不管是头脑还是脾气秉性都要比鬼舞辻无惨优秀不知道多少倍。
啊,也是,毕竟黑死牟可曾经是继国家的家主,一整个辖区都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