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的血,没让血弄脏知花裕树的白衣服。
和贴心或者关照什么的没关系,只是万一血也是什么刺激源,麻烦的还是他。
虽然没做过评估,不过琴酒感觉自己的心理状态估计也和健康正常没什么关系,他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知花裕树目前的这种状态。
真是麻烦得要命。
用点镇定的药应该没问题。
琴酒起身拿药前警告了句:“好好待着,乱跑就杀了你。”
知花裕树没吭声,也没抬头。他还在疑惑,琴酒刚刚为什么不躲。
反复思考后,知花裕树最终判定:他有病。
疯子。
琴酒拿绷带在手臂上的伤口处简单缠了几下,拿了药又去厨房倒了杯水,回到起居室的时候,知花裕树仍然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朝他抬起眼眸。
“你是第三个。”
什么第三个。
还在犯傻吗?
“嗯。”琴酒懒得和精神病人理论,随便应了声,“把药吃了。”
“你才有病呢。”知花裕树骂了他一句。
“行,那我和你一起吃。”琴酒拿了一粒药扔进嘴里,抿了口水一饮而尽,继而看着他,“现在能吃了吗?”
“要我喂你?”他这么问。
知花裕树:“……”
疯子。
大疯子。
知花裕树忽然感觉他好像一直都没有了解过琴酒。
让系统判断了下,确认应该只是稳定精神的药后,知花裕树把药塞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他才不会用琴酒用过的杯子。
谁知道这男人背后会不会拿粘过他唇印的杯子干别的。
这人家里居然还常备精神类药物,果然是个疯子。
吃完稳定精神的药物果然感觉精神更稳定了。
灵魂仿佛已经被抽离,淡定地俯瞰世界。
还有几个人?
他的朋友并不多,排除掉女性友人,剩下的就更少。
下一个找谁?
知花裕树在心里做着筛选,接了个闹钟,和琴酒告别。
“医院那边有事找我。”
琴酒倒也没拦他,“我和你一起去。”
“你会把病人都吓跑的,不要。”
琴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你那栋公寓被组织回收了,这里离千代田医院更近。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我接下来要去大阪一段时间,这里会空着。”
知花裕树还是拒绝,“我已经买了新房子,多谢你关心。”
他的态度很好。
但琴酒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