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国师那老东西看容鸢的眼神,近来听影九说殿下对五公主有些不一样,万一是她想的那样,那她还是很有必要把这事告知殿下。
“属下今天见那国师好像对五公主有意,五公主一进去,那双眼睛一直瞧着五公主,皇帝之前似乎有把五公主赐给国师的想法。”
宋珣右手握着茶盏,漫不经心道:“是吗?”
影七听到细微的声音,她悄悄抬头,正好看见宋珣手中的茶盏,杯身上已经出现了好几道裂痕。
嘶,殿下这是生气了吗?
那有人要倒霉了。
第49章 想哭便哭了
皇帝这一病一直不见好,而南召使团得知皇帝病了,一直商议着求娶公主的事情只得搁置,突然改变了主意,转而动身要回去了。
只是在回去之前,褚邑还是找了容鸢。
容鸢看着等在小花园一角的褚邑,心中的疑惑更甚。
不知道褚邑为何在离开之前还会来找她,她快扫了一眼周围,又让岫云守在小花园的入口,若是见到有人来了,就立刻唤她离开。
这种私自与外国皇子见面的事情,要是被人发现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褚邑见她神色谨慎,心中有些好笑,可到底没有说什么,只等她走近的时候,才收起眼中的笑意。
容鸢见了他,小声问:“大皇子找我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有他说出的事情不是什么要紧事,她就能做出立刻转身就离开的举动来。
褚邑打量了一眼容鸢,这段时间他的人已经查清楚了,容鸢的生母有很可能就是他那位流落在燕国的姑母,姑母的事情他得知之后,虽然愤怒,可眼下却做不了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眼前这位姑母唯一留下的血脉,也就是他的表妹。
他见容鸢生在这种地方,从前被那般对待,性子仍旧保持着纯善,实属不易,也庆幸她并未和宫中的其他公主皇子一般长歪。
因为这一点,他开始怀疑容鸢的生父并非是皇帝,而是那位早已没了消息的姑父。
容鸢正好奇他会说什么,然而接下来他说出的话,到底还是吓了容鸢一跳。
“公主可愿意同我回南召?”
如果不是知道褚邑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容鸢会觉得他在怂恿一国公主跟他私奔。
她瞪了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半晌之后,才抖着声音问:“你方才,说的什么?”
面上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褚邑早已知道这话会吓到她,可是见她一双杏眼瞪大,却觉得有几分可爱,他压下想要伸手摸她头顶的想法,严肃且认真地重新说了一遍:“五公主在宫中的处境不好,婚嫁也不能自己做主,五公主就没想过要逃离这里?”
他说的话声音很轻,却也带着坚定。
容鸢从前确实生出了想要逃离的想法,可是这种也只能想想,毕竟她是公主,无论如何也逃不出皇宫去,就算是逃出去了,那又能如何,整个燕国都是父皇的,想要抓她回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褚邑却不一样的,他是南召国的皇子,倘若她跟着他离开,就算是发现她不见了,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南召使团中去,而且等她跟着褚邑到了南召,父皇的手再长,也伸不进南召中去。
除非她在南召自己暴露了身份,不然父皇根本不知道她会藏在那里。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一瞬间动摇了。
她知道自己虽然有皇姐护着,可是真正能决定她生死的人是父皇,而父皇对她一向是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或许在父皇眼中,她只是一件商品,一件有些价值的东西而已,只要能给他带来利益,就会毫不留情地把她给卖了。
褚邑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见她神色凝重,就知道她有在认真权衡利弊,他可以肯定,容鸢在这件事上会心动。
容鸢想了很多,最后却问:“我与大皇子非亲非故,大皇子突然和我说这种事情,为的是什么,我能怀疑你居心不良吗?”
她到是直白,不过褚邑不仅没有不喜,反而对她生出更多的好感,他道:“公主的事情我已经打听过了,与其在这里任人摆布,为何不自己选择一个更好的去处?”
这个理由对容鸢来说不够,她眼中生出警惕:“大皇子的话,我今天就当没有听到过,今日我也当没见过你。”
说着她就要转身离开。
关于姑母身份的事情还未彻底查清楚,褚邑并不想这么快告诉她真相,可是眼前的少女似乎反应了过来,觉得他不安好心,虽然有些动摇,可到底是谨慎,已经开始对他生出了怀疑。
她在宫中的这些年,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有防人之心。
他虽然对此有些欣慰,可到底是有些不想她白白错过这个能逃离皇宫的机会,只得道:“我对五公主一见钟情,所以想要五公主跟我走,这个理由可以吗?”
容鸢摇头:“自然不行,你要真的对我一见钟情,跟父皇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