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事后,把视频传给单羽潇,单羽潇拖着进度条,在堪比马赛克的画质中一帧一帧寻找九号,问她九号是不是很帅。
她当时没说话。
时隔两个月,再回想起那天,倪亦南发现自己好肤浅。
为什么只是看到他的身高和脸,就可以联想到那么多黄色废料,像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她平常真的不看那些
倪亦南躺在床上,恹恹地望向幽暗的天花板,彻底没了睡意。
当初搬进来,因为次卧太小,摆下一张床就没了落脚地,更没位置放书桌。
温希期盼子女成龙成凤,继子早在三年前考上本地最好的大学,这期盼便加倍加注在倪亦南身上。
——“你能不能争点气,向你哥学习学习?你哥保送江大,你呢?读个高中还要你叔叔操心!你叔叔为了你腿都断了,他做的已经超过你那该死的亲爹了,你有良心要懂得感恩知不知道!”
于是为了让倪亦南拥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温希把主卧给了她。
主卧也没有多宽敞,堪堪塞下一张一米五的床和一张单人书桌。
这栋楼的户型大差不差,倪亦南爬起来打开窗户,热气升腾灌进屋子,房间一下子燥热起来,她双肘撑在窗沿,聆听树杈上密集的蝉鸣,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烟味。
“别跟我作,这是最后一次。”
沉冷的声线与月色一同沉下来。倪亦南探出脖子,扭头往上看。
窗沿支出一条长长的手臂,修长的指骨中间夹着一根忽明忽灭,快要燃到底的烟头。
倪亦南眨了眨眼。
很快,光点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