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蛊非但可害人,亦可用以解酒。
不过这也是陈登鸣这用蛊的行家才能使的手段,寻常人敢如此效仿,不被毒死,肠子也被泥鳅钻烂了。
昨日,他在上酒席之前早有准备,暗吞下泥鳅蛊,本就是有所提防,最后果不其然是避免了一次酒祸。
他洗了把冷水脸,眼神无比清醒冷静,摇摇头暗道麻烦。
这徐宁,太过谨慎小心,竟还派人专门送他回来观察一宿,就为了看他是否是真的醉了。
甚至昨夜那几名女子,还没少试探,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装醉唬弄过去。
“此人……太过于执着权势,若是将大部分精力投注到修行上,或许如今会更强。
他认为我受到骆仙子器重,会成为下一个钱渊,对他构成了威胁,因此试探我,可惜……我的确无心去刻意经营。”
陈登鸣返回房间,准备继续苦修,同时炼一批蛊,交给徐宁贩卖,换取更多的修炼资源。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枭雄豪杰的千秋事业,便是建立在“权势”二字之上。
然而,很多人最终却被权势迷惑了心智,蒙蔽了双眼。
若是将‘权势’做为自身的奴隶,而运用它做成一番事业,那便是成功的。
但若自己沦为‘权势’的奴隶,那就值得悲哀了。
在陈登鸣看来,徐宁便是沦为了权势的奴隶。
他不同,他是权势的主人,权势只是他变得更强的工具。
工具用完,随时可抛弃。
曾经,他就可果断抛弃凡尘权势追求仙道,有取有舍,方为智者。
……
没多久。
几名送陈登鸣回去的女子又绕着弯到了徐宁的府上,将昨夜观察到的状况如实告知。
“这位陈仙师是真的醉了,我们三人费尽心思,他都没反应,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只要还没有醉得那么彻底,都应该有反应的。”
“不过他对灵石倒是很来反应,昨晚一整宿,都抱着他的包囊,我们很好奇,稍稍打开看后,才知道包里全是灵石。”
“你们手脚没有不干净吧?”
“没有,我们哪儿敢动仙师的东西!”
……
“看来,我那三块下品灵石一瓶的烧仙酿的确是好东西,那小子昨日是真的醉了,酒后吐真言,醉得好,醉得妙!”
“不过,还真是一个财迷啊,贪财好啊,就怕不贪!”
徐宁摸着空酒瓶子,嘴角挂笑,享受看着前方热舞的美人儿,只觉一切尽在他掌控中。
陈登鸣,敢以凡人之躯斩修仙者,是为大勇。
敢以练气一重的实力与他合作垄断蛊物市场,是为小谋。
有骆大小姐器重,却不想独建一股势力,是为无志。
此大勇小谋而无志之人,或许称得上是位能人,却算不上一名枭雄,眼界和格局都低了,不足为虑。
他含笑起身,举起酒杯,对那一曲舞罢的美人儿道。
“接着奏乐,接着舞!”
……
……
第42章 蛊坊首座
此后一个半月的时间。
陈登鸣和徐宁约定的蛊毒以及蛇蛊等蛊虫,陆续运到金字坊。
由徐宁安排人手,在聚集地的集市内贩卖。
除此之外,徐宁还照约定,在灵月湖附近划出了几块地搞成制蛊场地,交由给陈登鸣专门用以炼蛊,成为蛊物制造地,每日会有修士驻守看着。
而灵月湖附近,那曾经修士老林的隐居之地,也被徐宁大手一挥,直接派给了陈登鸣作为平日炼蛊后的歇脚地。
不得不说,这世间之事,就是如此奇妙。
当初的修士老林,借口陈登鸣在其清修之地打转,为两条灵鱼,要将他打杀。
结果被陈登鸣反杀不说,如今其居所都沦为了陈登鸣的地盘,若是泉下有知,只怕会含泪许久抽自己耳巴子吧。
……
不过,炼蛊市场虽是进行的如火如荼,聚集地内十几股势力间的竞争却是愈发激烈起来。
搅动聚集地这滩浑水的源头,便是近来甚嚣尘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骆家退婚罗家之事。
罗家虽不是南域的修仙家族,却也是与南域接壤的东域的大家族,族中也有弟子在较为出名的修仙宗门。
家族中老祖,也是筑基后期修士。
曾经骆家与罗家结下联姻,声势大涨,一直在聚集地附近与骆家竞争资源的朱家便安分了不少。
但如今,骆家与罗家婚约撕毁的消息传得甚嚣尘上,还因此得罪了罗家。
朱家自然不可能再蛰伏安分了,聚集地内其扶持的势力也是最先闹腾起来的。
甚至蛊物的出现,便为近来的诸多混乱厮杀增添了更多凶险歹毒。
而最近,市场上贩卖的蛊毒,还遭到过好几次强抢,抢劫的修士俱是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