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马难追,该不会学北赵人,出尔反尔,食言而肥罢?”
罗东陵哼了一声,擦了擦眼泪,但他手上都是血迹,擦得满脸花,说:“虽然是你们耍诈在先,但我罗东陵绝不会食言而肥!”
“但是!”罗东陵指着赵悲雪:“让我与他一个屋檐之下,我是决计不愿的!”
梁缨走过去,已然给赵悲雪松绑。
梁苒挑眉说:“罗王子此言差矣,虽当年的确是赵悲雪灭你罗国,可是赵悲雪也是被赵主授意,他一个小小的皇子,天生背负着天扫星的污名,如何能违逆国君的意思?如今还不是被扔到了我大梁做质子?罗王子若是想要报仇,也应当选择赵主,而不是赵悲雪。”
罗东陵听着,好像、好似、似乎是这么回事儿?
梁苒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既然罗王子并无异议,时辰也不早了,启程下山罢。”
梁泮被绑走,梁苒虽然立刻便来搜索,但也费了不少功夫,这么一通闹下来,已然天色大亮,过了正午。
众人浩浩荡荡的下山,这次有了罗东陵和宁愚的帮助,根本不需要趟过奇门遁甲的阵法,直接走捷径便可下山。
罗东陵骑在马上,说:“嘶……宁愚,我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我好像还是很吃亏,被算计了似的?”
宁愚平静的看了一眼罗东陵,说:“大王如今只需要庆幸,梁主并非是一个阴险之人,否则……”
“否则?”罗东陵奇怪。
宁愚挑眉:“大王才是真的吃亏。”
梁苒救回了儿子,这一路担心坏了,自然要嘘寒问暖,他们为了赶路,并没有准备辎车和辒辌车,而是一路骑马而来,这会子梁泮便与梁苒共乘一匹马,梁泮靠在梁苒的怀中,撒娇一般,还回着头,与梁苒有说有笑。
赵悲雪:“……”
赵悲雪看在眼中,酸在心中。他方才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救梁泮,其实是有私心的。他看得出来,梁苒很在意梁泮,所以如果赵悲雪可以帮忙,梁苒一定会感激他,再者,当时赵悲雪也没有多想,不知为何梁泮被绑走,他也打心眼里担心,那股焦急不是假的。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