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护一个孩子应该还是做得到的。
可南希羽却摇头说道:“教授有她的坚持,所以长久以来,实验室对她的管控都非常严厉,她的权限不足以将我护下。我也不想让教授冒这个险,我只是去和她说我被淘汰的事情,让她最后再给我扎一次头发。”
“我不想死得太难看,如果能变成鬼,我还想待在教授身边。”南希羽当时绞尽脑汁的翻阅自己脑袋里曾经学过的知识,计划好到时候要怎么死,才能保持住死后也有一个较好的仪态。
毕竟,她的教授明明是个成熟的大人,但每次和南希羽讲鬼故事的时候都会紧紧的搂着她。
那个非要说鬼故事的人,却比听故事的还害怕。
南希羽喜欢看见这样又怕又爱说的南教授,人都是会害怕的,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南教授一直以来都很坚强,她像一把大伞一样保护着南希羽和手下的孩子们。
她成熟稳重
,不苟言笑,似乎什么事都能解决。
但她好累,不到六十岁的年纪,却满头华发。
为了保住分配到她手里的那几个孩子,南教授不知道违抗过多少次组织的命令,可那些孩子终究还是一个又一个的离她而去,到最后只剩下南希羽。
所以每当看见故作坚强的南教授能在讲故事时怕一怕,哭一哭,笑一笑,南希羽都会觉得很高兴。
不过正是因为南教授怕鬼,南希羽才会更加的避讳。
“我要做最可爱的小鬼,我不能吓到教授。”稚嫩的脸上扬着灿烂的微笑,南希羽用最温情脉脉的语气说着世间的生离死别。
7岁的南希羽在准备离开前,她挖出自己的心,小心翼翼的把南教授放在里面,希望无论她即将去往何方,都能带着她的教授。
此后经年,她如珠如宝的捧着这颗心脏,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即便满手的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淌过一路,她也只是痴痴的看着手里的心脏,想着它还暖暖的,她的教授不会感到寒冷。
安室透不敢想南希羽离开实验室被送去国外后的这么多年,内心到底有多么的煎熬。
“然后呢?”南希羽应该是没有做成最可爱的小鬼,那她是怎么在快被淘汰的情况下,成功离开实验室的?
“我因为偷溜出房间被关禁闭,出来的那天我刚醒就被蒙上眼睛带去机场。”所以南希羽都没来得及和南教授再说说话。
“至于为什么我能出实验室,大概是因为我的实验数据,他们似乎想把我送到国外养大了再做其他实验。”在去机场的路上,那个负责送南希羽的组织成员以为她昏迷着,零零碎碎的透露了不少消息。
“这群人渣。”紧紧皱着眉头,安室透满脸愤怒的骂了一句,眼睛里的色彩迅速褪去。
要是没有失忆的南希羽在这,肯定会暗暗的在心里说一句波本瞳,然后伸手去摸摸安室透的脸安抚他的情绪。
但7岁的南希羽每天都在实验室里察言观色,又被喜怒无常的母亲养得敏感小心。
她见到安室透这样,只觉得有点被吓到,南希羽害怕的瑟缩一下,想往后挪。
察觉到这一点的安室透立刻冷静下来,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抬手把南希羽抱进怀里,“没事的,不怕。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他们再迫害你。”
——
“恢复的很好,恭喜你小姑娘,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护士丢掉手里的纱布,仔细检查后满脸笑意的和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女孩贺喜。
“谢谢您。”向护士点头致谢,南希羽转头看向一旁的镜子,她额头上的伤已经完全愈合,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报告打好了,医生说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去接伊达警官出院。”拿着一叠南希羽上午做完的检查报告,安室透牵着南希羽前往伊达航的病房。
当时车辆爆炸的余波并没有震到两人,但飞溅出来的残骸几乎都砸在了伊达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