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受惊的小兽。
茫然又无助。
谢清鹤声音缓缓。
“我等会要去坤宁宫。”
他嘴角还渗着血,破着的那道口子还在,汩汩血珠子往外冒。
谢清鹤悠哉悠哉,“若是皇后瞧见了,你觉得她会如何想?”
沈鸢心口骤沉。
她可以不管谢清鹤,不管皇后,可她不能对苏家不管不顾。
沈鸢颤巍巍抬起一只手,指尖颤动,轻抚过谢清鹤的唇角。
谢清鹤往后退开半步,避开了。
捏着沈鸢后颈的手仍然没松开,谢清鹤手掌笼着沈鸢的脖颈,似是捏住沈鸢的命门。
他冷笑:“怎么弄脏的,就怎么处理干净。”
沈鸢惶恐张瞪双眸,她耳尖如在胭脂水粉中浸泡过一样,面红耳赤。
双手垂落在袖中,迟迟没有动作。
谢清鹤淡漠瞥她一眼,抽身离去。
“等、等等。”
声音细弱蚊音。
沈鸢一手笼住谢清鹤的衣袂,蜷缩着往前。
谢清鹤不动如山,长身玉立,颀长身影映在玻璃炕屏上。
沈鸢半伏在青缎坐褥上,两只手攥着谢清鹤的袖口,一双浅色眼眸惴惴。
迎着谢清鹤平静冷漠的双目,沈鸢很轻很轻碰了下他的唇角。
血珠子如口脂落在她唇上。
她又往前半寸,动作轻如鸿毛,稍纵即离。
舌尖勾着一点血珠。
辗转捻动。
谢清鹤黑眸幽深,拢着沈鸢的后颈逐渐收紧。
蓦地。
一声惊呼过后,沈鸢又一次跌落在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