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枚龙虎符,放在沈鸢掌心。
他低声:“这是兵符。”
得此兵符,十万禁军任由沈鸢差遣。
沈鸢脸上的茫然彻底烟消云散,冰冷的龙虎符握在手心,她心中隐隐泛起一点不安。
沈鸢遽然扬首,不明所以。
“陛下为何要御驾亲征,盂兰并不多,朝中除了明将军,还有两位将军也是……”
“沈鸢。”
谢清鹤握住沈鸢手腕,一字一顿,“我一定不会败的。”
沈鸢怔忪数瞬,嗓音几近哽咽。
抛开她和谢清鹤的恩恩怨怨不说,谢清鹤还是一国的君主。
若是谢清鹤出事,天下定会大乱。
沈鸢并不愿意看见那样民不聊生的一幕。
银错梅花纹三足铜炉中点着安神香,青烟氤氲。
沈鸢踟蹰半晌,别扭从唇齿间挤出四个字:“万事小心。”
烛光跃动在沈鸢纤细的脖颈,她眉眼低低垂着,一双琥珀眼眸纠结又不安。
谢清鹤哑然失笑,倏尔想起沈鸢先前给自己送的红梅笺。
笺上空空如也,一个字也无。
谢清鹤勾唇。
沈鸢不悦,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她凶巴巴的样子,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狸猫。
谢清鹤收敛笑意,一本正经道:“若我凯旋归来,可以再为我做一碗汤圆吗?”
沈鸢扬首,红唇张张合合,最后还是没说话。
谢清鹤眼中的光亮消失,留下讳莫如深的一句。
“照顾好自己和渺渺。”
他没说让沈鸢等自己回来。
……
落日西斜,众鸟归林。
沈鸢爬上高高的城楼,迎着赤红的夕阳,沈鸢踮脚往外张望。
宫道上空无一人,一株遮阴的树木也没有。
谢清鹤已经走了半月有余,再有两日就到盂兰。
他陆陆续续给沈鸢送来不少书信。
信中所言,皆是军中的琐事。
沈鸢一封也没有回。
松苓垂手侍立在沈鸢身后,无奈叹气。
“陛下今日又让人送来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