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的恩人过救他,却听见‘恩人’惊呼道:“孟——”
“唔……”
钱泓的恩人闷哼一声,再没有动静了。他心道不好,恩人只怕是势单力薄,被那群歹人制住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好在那群歹人开后,没再回来。
巷子里一片死寂,安静得让人头皮发麻。钱泓的脑袋还被麻袋蒙着,也不知外头情况如何了。他身上遍体鳞伤,只能强忍痛意,小心翼翼地往边上蠕动。
好不容易在地上将嘴上的布条蹭掉,本想将腿脚弯到身后,用脚解开腿上的麻绳,可左腿只怕是折了,动作一大便钻心的疼痛,实在动弹不得。
不知些歹人还会不会回来,钱泓不敢出声呼喊,只胆颤心惊地挪动自己,试图找个地方躲着。
他痛得满头大汗,心里反复回忆着方才的事儿,试图找出害他的凶脚。
他交恶的人不少,但这会儿能出现在县城里的不多,只有严少煊和孟家豆腐铺的东家孟老六。
今日这群歹人有备而来,不像是单纯地见财起意,应当有人指使,他们背后的人多半是严少煊和孟老六其中的一个。
似乎想到了什么,钱泓绷直了身体。
ng?方才那恩人说的会不会是‘孟’?
钱泓心里一激灵,顿时恍然大悟——孟家原先就是道上混的,听说养了好些打脚,都跟着主家姓,些歹人背后的主子,定然就是孟老六了。
严少煊不知道他今日会经过这儿,孟老六却是知道的。
前头他抢了孟老六一门小生意,昨日孟老六特意遣人上门威胁他,让他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不准打杏花楼的主意。
杏花楼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一直都是孟家豆腐铺的主顾,钱泓本是攀不上、也没想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