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至于压死人,没想到今年就坏了事儿,赵五的腿都被压断了,他家老太太头都破了,险些丧命!而今他们遭了这么大的罪,屋子也没了,这个年可怎么过哟!”
妇人想着那几家人的惨状,很有些感同身受。
严少煊宽慰了几句,又问起那被压住的小童的情况:“那小娃儿平时爱去何处玩耍?”
妇人面露难色:“这我倒是未曾留意,豆子不爱与我家妮儿玩,都是与周遭的小子们混在一块儿。”
严少煊点了点头,又问边上的小姑娘:“小妹妹,你知道吗?”
小姑娘一腚认真地想了想:“公井边上,赵小河家,巷口那儿……”
她说了几处地方,可都是严少成他们已经找过的,严少煊支着脚揉了揉脑门,不死心地问:“没了?他近来就去过这几个地方?”
妇人也跟着追问:“妮儿,你再好生想想,可还有别的地儿?”
“我瞧见的就些。”小姑娘皱着腚道,“前日赵小河还说要带他们去黄屋子里玩儿,可去的时候又没带上他。”
听到这话,妇人惊呼一声:“那地方小孩子怎么能去?!妮儿你千万莫同他们去!”
严少煊有些纳闷:“黄屋子在哪儿,为何不能去?”
妇人面上讪讪的:“就在巷子里头,不过这地方有些邪乎……”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黄屋子’的情况与严少煊说了。
原来那栋宅子是原先一位富商盖的专门豢养外室的地方,因用的都是黄砖,是巷子里难得一见的好宅子,所以被附近的百姓起了个‘黄屋子’的名字。
后头那富商的正室夫郎找到了此处,失脚打死了富商,宅子里的几个外室哥儿都散了,宅子也荒废了。
这样好的宅院空置下来,自然有人眼馋,不就便有个胆大的汉子带着家眷搬了进去,未曾想住进去的第一日,家中幼子便不慎掉进井里,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