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立时不就水,把药生吞了下去。
抿娃有幸看到了这一幕,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悄悄地出了屋。
段焉补了一觉后,见到了抿娃安排的家政人员。
抿娃说这不是家政人员,是上将那里的仆役,因为了解上将的喜好与口味,才被调来了这里。
怎么,他还要在这里吃饭,过日子?但想起少帝所言,段焉陷入沉思。
今天不用捱饿,有人把饭做好了。她与抿娃不是随口一说,她真不挑食,她儿时的经历没有养成她挑食的土壤。
吃好后,段焉想着早上薛天守说的,她见哥哥的事找抿娃。
但抿娃却说:“您得留在这里,上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过来。”
段焉试着跟她讲道理:“是你的上将说的,让我跟你商量出门见家人的时间的。”
抿娃:“我没收到这项工作指令,我的意见是,于您最有利的就是等在这里,等到上将来,您亲自与他商量出去的时间,到时我会全力配合,安排好您的出行。”
段焉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她是被监禁了吗。
她没想到,薛天守这边的规矩这样大,他们竟然有这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连出门这么件小事都寸步难行。
这样可不行。
段焉一个字都不再与抿娃说,她直接拿出通讯器,当初她在楼克的鼓励下,去求薛天守让她坐星轨离开时,奥朗给过她薛天守的号码。
他只是说了不要打扰奥朗,没说不能打给他。
段焉把号码找出来,直接拨了出去。
响了几声,被接了起来,是薛天守本人:“什么事?”
没直接挂断,段焉赶紧说:“301做不了主,我只能问你,我要见我哥,我今天要出门。”
薛天守:“可以,晚饭前必须回来。”
他挂了。她立时起身,看眼时间,晚饭前是指几点?按六点算,她只有八个小时的外出时间了。
抿娃要安排人送她回去,她只让抿娃把她送出运福公寓。这种不触及上将利益的事,抿娃都顺着她。
段焉几乎是与哥哥同时到家的。
哥哥看上去精神很好,身上穿着长衣长裤,看不出伤在哪里,伤得重不重。
嫂子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一家人一起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吃过饭,兄妹俩单独在房间里,互相倾诉着分开这几年的经历。
这些琐碎的事情,军谍处早就做了万全的安排,不会出现错漏。
这套东西,段木做过很多次了,做起来熟悉又顺手,段焉没有一点怀疑。
差不多谈完后,嫂子在外面叫他们:“出来吃点水果吧。”
段木
起身时,被桌子磕到了腿,他弯下腰捂住了被磕的地方。段焉担心他的伤,赶紧上前关心询问。
她记得上次去探监,看到哥哥的手臂有伤。他穿得这么严实,是不是怕她担心,其实他的伤还没好。
心里一急,段焉直接上了手。
段木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情绪暴露出来,段焉挽起他的袖子,查看他手臂时,他心中毫无波澜。
他手臂上的伤没有大碍,他看到她稍稍安心的神色,紧接着,她忽然撩起他的上衣,凑过来查看。
她的呼吸喷在他腹肌上,段木觉得有点痒。
军谍处的人,体能必须过关,段木全身都是精瘦的肌肉,且拥有一身近身格斗的本领。
段焉前后左右看了个遍,终于放下心来,只有后背有些看着像是鞭伤的伤痕,但也快好了的样子。
担着的心一落下,段焉带着疑惑在哥哥后背上摸了一下,段木瞳孔一震,听段焉问:“哥哥,你这是怎么练的,以后让小杰也练练吧,我看他太瘦弱了。”
“不过我记得,你小时候就瘦,这都是排骨。”她又指了一下他的胸腹肌说道。
段木终于理解如父如母,从小带大一个孩子是什么样了,她好像对亲哥哥一点男女之防的意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