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差先生就算了。小姑娘,你脸生的很,哪个班的?让你带队上忍来领你。”
被拦住以后,日向日差就从你背上单腿跳了下来,他其实早就想被你放下来了,可是你这一路倔强的很,根本不给他抗议的机会。
“她是——”日差想替你解释,你的身份说起来其实不太保险,可能要被调查一段时间才能放进来,如果他出面为你担保的话,至少能让你先接受治疗。
但你却没有这份自觉,你并不觉得自己的出身小队有什么问题。
“第零班,队长是『渡鸦』,他认得我。”
你对此确信不疑。渡鸦是管理第零班的暗部,与你同一批上战场的十几个孩子都是他在培训,你的三身术也是他教的,算是你半个老师。
他能叫出你们每个人的名字,别说是半个月,就算一两个月不见,你也确信渡鸦老师能认出你来。
然而听到你自信满满的话语,门口那位忍者却在惊讶后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怜悯,还有些隐隐约约的悲伤。
“……零班队长『渡鸦』已经阵亡了。”
黑发的门卫叹息着说道。
好人不长命啊,那家伙……听到有些孩子连三身术都没学会就被推上战场,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主动申请去教导那些平民孤儿们。
顶着上面的压力,愣是拖到大多数孩子都学会了保命技能以后,才把他们送上前线。
他们宇智波一族怎么出了个这么心软的家伙……可最后反倒是,英年早逝。
虽然渡鸦不在了,但是看到你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装备,还有年龄,守门的宇智波对你出身零班已经信了三分。
“你还有没有其他可以证明身份的人……”
或者让日向日差给你担保也行。
话还没说完,一股强劲的杀气冲天而起。门口执勤的人员下意识要拔武器,却只听见一声压抑极深的问询:
“是谁……是谁杀死了渡鸦队长。”
遏制不住的杀意让你的声音都在颤抖,你甚至没见过他面具下的脸,甚至不知道那个训练时严厉对待你们、却会在休息的时间给你们分发糖果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他死了,死在了战场上,死在了敌人手里。
那是你与父母失散、家仆尽失之后,第一个像长辈一样关照你的人。
你胸口闷闷的,哭不出来。涌上双眼的不是泪水,而且过去相处时的点滴回忆——
物资紧缺的时候,赶上你衣服破损回来更换,那个男人便会叹着气让你先凑合穿成人的忍服,然后把你的旧衣服收走,第二天一早再抛给你一件缝补得歪歪扭扭的“新衣服”……
好丑,好丑……怎么会有人把衣服补的那样难看。
可是以后再也没有人会用那样蹩脚的手法,一边叹着气一边帮你缝补衣服了。
你这边双眼空洞着,守门的宇智波人都傻了,他刚才居然被一个十岁小姑娘的杀气吓得一哆嗦。
说出去还不要被同族笑话死……
“哎,小姑娘你别这样……渡鸦他也是为了保护物资点,跟敌人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算是比较光荣的牺牲了,名字是铁定能上慰灵碑的。
这个宇智波也是好心,想劝你看开些,别想不切实际的事。你这般年幼,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敌人那么多,怎么杀的过来?
而且你现在又没围着红围巾,无人知道你是那个『木叶赤羽』,理所当然地把你当做普通的零班忍者看待——对于那些弱小到难以生存下来的“战争消耗品”而言,仇恨也是奢侈的东西。
唉,渡鸦的在天之灵要是知道自己照顾过的孩子这样尊敬在乎他,大概会很欣慰吧。
“保护……物资点……战斗至最后一刻……”
你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喉咙抖得厉害,真傻啊,只是一个补给点而已,队长竟要用他的性命去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