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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
赵母坐在餐桌变,吩咐道,
“把家里能搬起来砸人的,易碎的,陶瓷那些东西,都放到地下室去。还有,把中药煮了。”
“夫人,这个大花瓶也要搬吗?”
花瓶有一米高了,能搬起来砸人,得力拔山兮气盖世。
赵母沉吟,“你觉得梧树能踢碎吗?”
阿姨沉默了,还是叫来管家,两人合力把花瓶搬下地下室。
先来的是叶桐,赵家众阿姨都松了一口气。
叶桐坐在客厅,陪赵母一起看电视聊天。
没一会儿,叶桐嗅到一股难以掩盖的中药味,熟悉的苦涩味有如实质,在空气里绵绵流动。
叶桐问,“妈妈最近还在喝中药吗?”
“不是我喝——”
叶桐心里暗道不妙,果然,下一刻,赵母道,
“你哥待会儿要回来,你们两喝。”
他悄悄给赵梧树发消息,
‘要不你把千里和尘尘一起叫来吧,妈煮了中药。’
告诉赵母喝了中药也是调理不好的。
赵梧树过了一会儿才回复,
‘……等我来喝。’
叶桐放下手机,心里妥帖,赵大树最有安全感的一次。
半小时后,管家通报,少爷的车开进来了。
屋内的气氛顿时诡异紧张。
叶桐微微怔住,怎么感觉丧尸入侵了。
上次赵梧树忽然闯入,赵家众人并没有准备,但这次显然不同,可以说是全副武装。
叶桐早知道,赵梧树和赵父感情几乎决裂,但看这情况,大树与赵父并不局限于吵架,而是在家中发生了影响恶劣的暴力事件,还不止一次。
叶桐装作面色不虞,沉默的摆着脸色。
赵梧树被引进门,看见叶桐,呵笑了声,冷淡得冻死人,
“我来的不巧了。”
叶桐转头,压根不理睬他。
直到赵梧树坐在沙发另一边,叶桐看见他穿着,嘴巴一抽。
赵包工头刚从工地回来,裤脚灰扑扑的,头发看起来也不是很清爽。
走进赵家,不像回家,像讨债的。
赵母从厨房出来,看见梧树,眼角也一颤,
“这头发,这衣服,上楼把衣服换了。”
赵梧树动动鼻子,
“先把中药喝了吧,免得待会儿再换。”
赵母一喜,差人端出一海锅。
叶桐,“……”
赵梧树眉心一跳,“我跳进去游泳?”
这口锅属于违章建筑吧。
“给你和桐桐喝的。”
赵母拉着叶桐走到桌前,
“喝不完,我让人装袋密封,拿回去放进冰箱,可以袋煮。”
两人苦着脸,隔着桌上最远的距离,各喝完一碗。
赵梧树放下碗,蹙眉道,
“我上楼漱口。”
叶桐忍了一会儿,也站起身,
“妈,我也上去漱口。”
味道太冲了,叶桐快步走到自己房间。
他环顾四周,房间内格局没有什么变化,他没来得及收拾东西都存在这里。
叶桐扯起自己领口,皱着眉嗅了一口。味道还是太重了,浴室虽然常年没人用,但一直有人收拾,墙上挂着干净的长款浴衣。
叶桐今天穿的圆领t恤,收紧的领口是他脱衣服得耗费一番功夫。
他把衣角拽过脑袋,遮住视线时,一声戏谑的声音轻笑,
“这位史前短手小龙在做什么?”
楼下的阿姨和管家还在忧心忡忡,怕他们在家里吵起来。
可距离他们50米不到,赵梧树已经翻过相邻的阳台,放松地靠在墙边,隔着楼下至亲,调戏自己名义上的弟弟。
叶桐憋得瓮声瓮气,手肘挣扎两下,他里面什么都没穿。身体也瘦弱,不似赵梧树长着一身健康完美的肌肉。
赵梧树见叶桐自己险些撞到尖锐的装饰灯,一惊,三步作两步走上前,帮叶桐的衣服扯下来。
“你转过去。”
叶桐说。
赵梧树被小叶一说,下意识低头,被白净漂亮的青年肌体糊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