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早已没了柔情,冷漠地看着他。
褚拭昭将手搭在她的手上将匕首拔出,“在这里等我。”
他转身,看一眼周遭的人,偏过头吩咐银戟:“动手。”
话音刚落,只见到官兵们并未按照事先计划好的率先处置了在场的官员,反而是一齐上前将他桎梏住了。
人群里,江王妃松了口气,在苏云漪耳边说道:“还好雯华他们没来。”
要不然的话,只怕两个孩子能让人吓坏了。
“不过,这褚大人是怎么回事?”
苏云漪抿唇,凑近她耳边小声地将事情原委说了个大概。
看着江王妃惊讶的神情,她轻声安抚道:“阿姑别担心,官人没事。”
说话间,海瑾朝也已经派人将褚拭昭带走了。
江王妃拉着苏云漪到了马车上,后怕地道:“你该早点告诉我的,早知道我便不带你过来了,万一真出了事情,我该怎么跟无坷交代?”
“是。”苏云漪应声道。
江王妃还不知道,真正的赵无坷早就不在了,而害死她儿子的真凶在今日伏法。
苏云漪总觉得,她应该看到的。
前后不到一刻钟的时辰,这场婚事便已经作废了。
马车外,百姓们对于这场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的婚事不由好奇。
许公子见到这情形,蹙眉催了轿子里的许月恒一声,“还在这待着,你不嫌丢人啊?”
“我看你才丢人!”陆言秋拨开人群,将花轿旁的许公子踹到一旁。
许大人见状,连忙上前请罪:“犬子无知,太子妃恕罪。”
陆言秋将许月恒拉了出来,她将她手中的匕首拿开交给芙蕖,又拿出来帕子替她清理手上的血渍,“既然知道你儿子无知,该怎么做总不用本宫教了吧?还有,把这里的百姓给我驱散了,敢有一句流言传出去,我拆了你这府邸。”
她说罢,拉着许月恒就往府中走了。
陆言秋向来是言出必行,从前她也不是没干过这类的事情。
陆御史为人谦逊,偏偏有个陆言秋这样的女儿。许大人不敢耽搁,将围观的百姓驱散了之后便将许公子拎着到了祠堂中跪着了。
到了房中,陆言秋看着满房的喜庆之色蹙眉,转头吩咐池兰和芙蕖道:“你们两个,给我把这些挂着的东西全拆了,难看死了!”
“言秋。”许月恒将头上的发饰摘去,“你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说的,你现在是太子妃,传出去对你不好。”
陆言秋冷哼一声,秀眉紧拧着:“难道我什么都不做,他们就会赞我几句了吗?再说了,我怎么能放任你堂兄那么说你,我看他就是不长记性,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
“你不问我今日是怎么回事吗?”许月恒看着她,出口问道。
陆言秋微怔,她蹲下身子伏在许月恒的膝头:“我猜你是知道褚拭昭的所作所为,所以提早和赵无坷他们商量好的?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你没事就好。”
她对留郡之事还没有过多的了解,也不知道如今的赵无坷早就不一样了。
许月恒摸了摸她的头发,“言秋,这辈子能遇见你,真的很好。”
陆言秋抬眼看到她眼睛微红,立马就慌了神,“月恒阿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许月恒摇头道:“只是一时感慨,已经这个时辰了,你先回宫吧,今日乱成这样,你也有的忙了。”
陆言秋看她笑意柔和,点了点头应下,“那好,我先回去了。你这里若是有事,一定让池兰告诉我,不方便进宫就去陆府找廷舟,知道吗?”
她说着话,一步三回头,最后离开时冲着许月恒挥了挥手。
待她离开后,许月恒便吩咐池兰:“替我找出来一身干净的衣服吧。”
陆府
苏云漪并未同江王妃回府,反而是借口到了陆府。
陆家的几位大人如今都在宫里,陆言秋早先便同祖母说过,陆太夫人同她说了几句话后便命人领她到了陆言秋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