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时机,踢掉正宫, 就可以成功上位。
真是可笑。
活了三十年,还是头一次有人敢撬墙角撬到他的头上,这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尽管裴昼隐知道许昭宁绝不会接梁思博的茬,毕竟曾经他就没成功,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往上翻聊天记录。
竟然没翻出来什么。
这个发现,不仅没让裴昼隐的情绪放松,反而加重了呼吸。
有时候,一些需要掩盖的东西比能光明正大放出来的更令人觉得可疑。
不能朝许昭宁发作。
因为这种事情和许昭宁吵,许昭宁的反应他都已经能猜透,两个人缓和的关系又会再次变得僵硬。
浴室的门打开,许昭宁摸索着走出来,还没走几步,就已经被牵住。
“洗完澡怎么不叫我?”裴昼隐道。
“叫你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最近刚刚发现,浴室里面有些滑,”裴昼隐边和他说话,边拉着他走,另一只手悄然无声地将手心的手机重新放回桌子上,“下次洗完澡叫我,我怕你有危险。”
许昭宁无知无觉,点了点头。
这时,裴昼隐的手往下,揽住了他的腰,呼吸靠近,轻轻咬住他的耳垂。
许昭宁眼睫一颤。
“最近对我还满意吗?”裴昼隐的吻蔓延至他的下巴,轻轻啃咬,“今天要不要做?”
“昨天不是才……”
话没说完,就已经被裴昼隐吞噬。
许昭宁发现今晚的裴昼隐格外用力。
他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感受到过那种让他窒息的浪潮,过度的刺激使他眼角泛红,手腕被裴昼隐禁锢住举过头顶,只能承受来自裴昼隐粗暴的疼爱。
好几次他想挣扎,都被摁了回去。
裴昼隐好似在泄愤,与他十指相扣,因为过分用力,许昭宁的指间感受到了疼痛。
不等他叫停,接着他的指腹也触碰到了一片柔软,他微微一愣。
是裴昼隐的脸。
从认识起,许昭宁从未触碰到过他的脸。一开始裴昼隐和他上床,怕被他认出来,会主动规避脸部的接触,后来许昭宁发现了他的身份,出于对他的警惕和小部分畏惧,也不会摸他的脸。
这么冷硬的人,脸摸起来也是柔软的,线条要比梁思博更硬朗一点,和他给人的感觉差不多,有一股凌厉感。
裴昼隐道:“许昭宁。”
许昭宁很久没听见过他直呼大名,心中一紧。
“我比梁思博帅。”
……
等意识到裴昼隐说了什么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许昭宁瘫软在床上,整个人都在发颤,这时裴昼隐掀开了被子。
许昭宁在腰腹部摁住了他的头,力气绵软无力,“你翻我手机了?”
他就知道,梁思博这么坚持发消息,哪怕把手机静音裴昼隐也会发现。
但是没想到发现这么快,这人简直毫无隐私观念。
许昭宁头皮要炸开,颤抖着往后躲,又被裴昼隐死死掐住腰,不许他动。
“小许老师之前对我义正言辞,”裴昼隐呼吸加重,“没想到也会偷腥啊。”
“你瞎说什么……啊!”
裴昼隐抬头吻他,石楠花的香味四散开,在粘腻的唇齿间竟然品出几分甜。
发红的眼尾在昏暗的灯光下莹出一点水光,失神的双眸增添几分诱人,在这双空无一物的眼眸中,映照出了裴昼隐因为嫉妒而阴沉、扭曲、强忍不安的脸。
“你聊天记录了删了什么?”
“你们见过几次面?”
“除了摸脸,你们还做过什么?”
——裴昼隐真疯了,这是想在床上弄死他。
许昭宁昏昏沉沉,浑身瘫软地想。
他也快疯了,在失去理智时,他想,简直无妄之灾,为什么不找梁思博麻烦?
许昭宁一夜几乎没睡,睡着了也没睡好。
他在噩梦中惊醒时,发现家里已经没了裴昼隐的踪影,掀开被子,身上早已被清理好,不见一点粘腻。
裴昼隐再生气也没忘了给他清理。
踩上拖鞋的一瞬间,他双腿无力,差点跌倒。
勉强站起来两条腿也在打颤。
理智回笼,他想起了昨天对梁思博的埋怨,后脊顿时渗出一层冷汗。
不行。
裴昼隐不会对他做什么,但是是真有可能弄死梁思博。
思绪如乱麻,许昭宁都没理清楚,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了门。
如今他也有了随叫随到的司机,上车之后第一件事,他让司机去找裴昼隐。
司机沉默住,一时片刻没有开车。
“怎么了?”许昭宁不祥的预感更为强烈,“他不会……”
在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司机彷佛看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