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崆峒派,怕是非常擅长车轮战术,一个不顶用,那就再上一个,直到彻底赢得比试,真真不择手段,好一个连脸皮都不要的战术。”
崆峒派的掌门脸皮颤了颤,怒道:“小子放肆,这就是你们武当派的教养吗?”
张三丰立于武当众人身前道:“老道向来教育门派弟子以理服人、以德服人,现在看来,却是没有教育错的。”
武当这边为月笙说话,崆峒派掌门的面容涨红,却仍是不肯承认门派弟子之错,厚着脸皮、强词夺理道:“各门派是说好只派出一人,可少林既已经退出,那不就是少了一人,再加一个又有何妨。”
真是臭不要脸!
一派掌门居然如此厚颜无耻!
宋青书气得又要开口骂人。
但这时月笙说道:“前辈所言自有一番胡搅蛮缠的大道理,晚辈听后受益匪浅,领教了。”
“诸位之中若是还有不服的尽管上来,月笙自当来者不拒,奉陪到底!”
一边说着,他一边不再收敛,剑招一吐,横扫千军般一一挑离周围人攻过来的武器,随即以掌法挥至,内劲似春蚕吐丝一样柔韧难缠、却也奇妙莫测,行动间毫无停滞之感,令人无法防备。
那掌风扫至近前才陡然感受得到其中不乏刚猛无俦之意味,拍在身上竟能发出犹如闷雷般的沉重声响,使人毫无招架之力,下一刻眼前一花,不止武器脱手,人也被这掌势拍飞至数丈之外、滚落在地。
不知是不是巧合,先前那“口出狂言”的崆峒派高手正好被月笙扔至了崆峒派掌门的方向。
那崆峒派掌门皱眉去接,却在接触到那人的身体时面色猛然一变,一股强而有力的内劲透过其身体传来,竟也“打”在了崆峒派掌门的手掌心内,令他毫无防备地后退两步,差点人没接到,自己也狼狈出糗。
待松开门派弟子后,崆峒派掌门勉强压下震骇抽搐的嘴角,心里再度为宋月笙的奇鬼天资而心惊肉跳。
这宋月笙若是无人压制,日后武当派当真是了不得了,岂止是后继有人……
几乎眨眼之间,围攻宋月笙的人便尽数被打败,一一打飞至各门派所在的位置,他们的武器脱手,落在半空,紧接着又被宋月笙的剑挑起,剑身圆转环绕一圈,武器也随之围绕,仿佛被吸附在侧边。
下一瞬,月笙手腕一抖,那些武器便也朝着四面八方飞射出去,力道不多不少,恰好再次落入它们的主人手里,物归原主。
月笙收剑而立,身姿挺拔,战了这么久,与这么多人对决,他的气息却依然平稳有力,顺畅匀称。
各门派见之更加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这还是人吗?
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修为?
看他竟是还有余力再度迎战?!
那些先前与宋月笙比试的各门派高手对他的武功深浅更有体会。
此时他们不由地垂头或望向手中兵器,或摸着方才胸口被掌风拍至的地方,心道若不是宋月笙有意手下留情,恐怕他们现在可不仅仅是安然无恙地立在这里,必定会狼狈不堪、贻笑大方。
虽然此刻也有些无地自容……
当即便有门派掌门说就此下山,不再纠缠武当诸人。
月笙闻言,看向峨眉派的方向道:“师太可要一战?”
灭绝师太不由回想他方才挑飞各派武器的招式,心下不见多少轻松,面上也冷沉道:“说了各派只出一人,以峨眉与武当的交情,还不至于如此欺负你一个小辈,峨眉也就此下山。”
她权衡利弊之下,到底放弃了今日逼问宋月笙说出金毛狮王与屠龙刀的下落。
不急,来日方长,总有一天……
灭绝师太低头扫了眼手中的倚天剑,不再废话,转身带着峨眉众弟子离去。
少林也紧随其后,道了阿弥陀佛,对张三丰致声歉意。
来武当的各门派隐约以少林、峨眉两派为首。
见他们都离开了,他们还有何理由留下。
即便仍有人不甘心,也是没有脸面再说些什么。
但就当崆峒派也要走时,却被月笙持剑拦住。
他扬声道:“贵派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说好的待比试结束,亲自向武当赔罪呢?”
崆峒派的掌门立刻恼怒地握紧手掌。
但这件事情也确实是他们理亏,过分在先。
灭绝师太不接话,叫他们没脸。
如果灭绝师太来对付这小子……又何必会有现在这一出。
崆峒派掌门强颜欢笑地带着门派弟子拱手赔罪。
随即暗暗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哥你真是太厉害了!”大殿之上再无外人后,宋青书一下子扑到了月笙的身上,与有荣焉地搂住兄长的肩膀,兴高采烈道:“可给我们武当出了一口恶气,叫他们在太师父的百岁寿辰上无礼!”
兄弟俩亲亲热热地抱在一起,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