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忙碌,赵臻也都会抽空回东宫与月笙相处一会儿。
有他放下话来,月笙在这东宫里如鱼得水、自在非常,每天都是享受。
于是对于这位太子,月笙也难得经常给他个笑脸,倒是不太去计较他非要令自己入宫的事情了。
而这位太子殿下非要招他入宫的原因,月笙也心知肚明,无非就是看上他了,想要一直与他相见。
但喜欢上他的人多了去,难道月笙个个都要回应不成?
如今他虽对赵臻没有恶意,也并不厌烦,但这却并不代表月笙也会喜欢他。
毕竟,这位可是要继承大统的,日后会是皇帝,真龙天子。
既是皇帝,婚事便由不得自己做主,后宫份位不可空缺,怎可一辈子守着一人。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男子。
赵臻日常纠结的不就是这个原因。
月笙懒得理会他的心思,反正皇位和他,以这人的心智手段应当会选择皇位,他也不是会放弃的人。
赵臻是天生的皇帝命,天潢贵胄,除了他以外,这皇宫之中也没有再比他更为合适的人选。
且赵臻心中还有明君之志向,他也根本不可能为了儿女情长去放弃皇位,放弃天下黎民百姓、抛下责任。
月笙看得分明,不讨厌他,却也不会去喜欢他。
现在他就只等着赵臻登上皇位后也认清楚他们之间不可能,让他回到南王府。
不然,哪怕月笙看得出来赵臻有明君的资质,日后能够成为一个明君,他也要给他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让他晓得什么人不能随便觊觎。
不过在东宫里,看在赵臻对他尊重并堪称百依百顺的份上,月笙倒不介意经常陪他聊聊天、说说话。
但这却好似令赵臻更加勤快的往他这边跑,并且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亮、愈发的欣喜不已、惊喜连连。
“笙弟简直是我的知己!”在偶然与月笙讨论政事被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解了赵臻心里的困惑后,赵臻一把握紧月笙的双手,真心实意地称赞起月笙,眼底的喜爱之色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月笙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暗道糟糕,本想敷衍了事,但谁让他活了许久,区区这点“小问题”,简直是信手拿捏,于是便在稍不留神下,给出一个令赵臻惊喜非常的回答。
而诸如此类还有不少。
比如闲聊时,月笙不经意的展现了他丰厚的学识,引得赵臻恨不能秉烛夜谈。
比如赵臻也会琴棋书画,当他想要与月笙对子一番时,月笙还能拒绝吗?
月笙当然是可以拒绝的。
别人不敢拒绝太子殿下,他却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而赵臻也并不会生他的气,一次不行、就“请”第二遍、第三遍,直到月笙同意为止。
太子的矜持和尊严,在月笙这里赵臻拿得起也放得下,哪怕是接连来请,也不见做小伏低的姿态,太子的雍容华贵在赵臻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样一个唯独对你脾气“温和”的太子,月笙有时候也难以一再拒绝。
而一旦领教了月笙的本事,赵臻很难不再惊艳一番。
他们不止一起在荷花丛中划船,还会去一起骑马、登上高楼看星星、一起研究些新奇的玩意。
东宫若有新的布料送来,赵臻更会第一时间给月笙做一件新的衣服,看他换好后,面上的欣赏之意止都止不住。
尤其偶然的一次,在知晓月笙竟会武功后,赵臻就更为惊喜了。
在察觉到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妙后,月笙也终于收起了懒散的姿态,注重起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要再引得赵臻的喜欢加深,不然就是罪过了。
只可惜他是收敛了,赵臻却要更进一步。
在察觉出月笙有回避他的态度后,赵臻不再掩饰、直接开诚布公。
他倒是真能将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给说出口,半点不会觉得不好意思,脸色也正直得很。
“笙弟,我喜欢你。”赵臻竟真的直接这样说出口了。
月笙:“……”
他敷衍道:“嗯,我也尊敬太子殿下。”
他直接将这个“喜欢”归类为欣赏、兄弟交好的喜欢,没有多余的感情。
赵臻聪明,自然听得懂他是拒绝的意思。
若是脸皮薄一点的聪明人此刻当知晓适可而止、知难而退才是上策,就此转移话题、不再谈及才对,对彼此都好,可是赵臻却不,他仍旧是那一副温和淡雅的表情,却一刻不曾躲闪地注视着月笙,眼眸里有令人心惊的热意,容不得月笙忽视。
他道:“笙弟,我对你直抒心意,望你也不要回避我。”
“我知晓你懂得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也看得分明,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喜欢。”
月笙闻言,倒有些欣赏他不卑不亢的态度,便道:“那你也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拒绝你,且不说喜不喜欢,你我皆是男子,又处于这样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在一起,宫里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