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觉得即使在谭斯京身边待了这么久也没有用的无力感。
苏祈安坐在谭斯京的腿上,靠在他的胸膛,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轻轻一笑:“好呀,我等你回来。”
这一等就是四十多分钟。
谭斯京回来时苏祈安睡着了,空调房里太舒适,她等得无聊。
外头阳光刺眼浓烈,谭斯京开了遥控,窗帘自动拉上,没了光线,苏祈安下意识地就醒了。
谭斯京听了,“怎么非得亮着睡?”
苏祈安睡眼惺忪,还有些懵懵的,揉着眼,下意识地就说:“等你等困了就睡着了呀,来不及关帘子习惯了嘛。”
谭斯京摸了摸苏祈安的脑袋,在她唇上轻点:“辛苦了。”
她从床上坐起准备下床,谭斯京替她穿鞋。
这样的柔和,苏祈安难免不去想,她好像小孩子哦。
“阮晋伦问你要不要过去和他们一起玩牌?有几个朋友回去了,缺人。”
“你和我一起吗?”苏祈安下意识地问。
“我可能不在。”
觉得苏祈安会来所有人都觉得惊讶,瞧那刚进来的模样就觉得会拒绝。
大家倒给苏祈安面子,玩的是当地最简单的比大小。
谭斯京说的可能只不过是极大数的可能,人
刚进来摸了把牌就走了,说晚点来接她。
最简单的牌对苏祈安也难,她听过规矩,却是第一次实践。
输得一败涂地,半点也没有预想的那样,融入进这气氛里。
依旧是个外人。
几把赢,大把输,输到最后,谭斯京卡里的钱还是剩下好多。
忘了有人说了句什么,另外一个人这样接:“谭斯京不是放弃法了吗?今天叫我们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儿?”
话落,气氛完全沉了下来。
那是苏祈安第一次看到阮晋伦沉了脸,阴冷地朝那人递了个眼神过去。
桌底下,阮晋伦踹了那人一脚。
那人自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闭上了嘴。
只可惜,苏祈安宁愿装着糊涂看不懂这桌上的人情世故,也不愿清醒地避开有关谭斯京的任何一句话。
“他为什么不学法了?”
第38章
律所开始繁忙起来,苏祈安作为实习生也跟着忙碌起来。
律所里好几个出名的律师,常常飞遍大江南北,带苏祈安的那位是国内一级律师,曾因一桩案子改变刑法,是周新文的好友,许多事情带着她亲力亲为地做。
苏祈安也不负众望,获得他的喜爱,没办法,这个小姑娘招人喜欢,谁又会不喜欢她。
这次苏祈安也跟着出了趟差,去了平城办案子,三名十七岁的男孩霸凌谋杀一对十二岁兄妹。
手段残忍,案件极其复杂,在网上引起一阵网友的愤怒与恐慌。
接到出差的消息太过突然,苏祈安只来得及回了趟罗伯威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在上车出发时给谭斯京发了两条消息。
谭斯京这几天常常回家,亦或者去其他地方,苏祈安不清楚去哪儿,也没过多地问。
上回在酒吧的问题她不是没有问过谭斯京,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苏祈安试探也委婉地问出过。
但她得到了一句很浅淡的回答。
他说,“有机会再告诉你。”
上回的有机会是第二天,那这次的有机会呢?是第几天?
苏祈安不知道。
平城气温不高,但闷得很,苏祈安跟着那位老师下乡,平城说是个城,其实就是个村,偏僻且贫瘠。
跟着老师做记录,采访,了解当事人家属的情况。
这是苏祈安第一次深入实践与家属沟通重大案件,真切体会到家人的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