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为制造出来的产物。”
“这也是为什么,他身为咒灵,却拥有近乎完美的人类形态,能被所有人清晰地看见,非咒术师甚至根本察觉不到他和人类的区别。”
“……难怪。”五条悟若有所思,指尖抵着下巴,“从交流会那次短暂的交手,我就隐约感觉他身上似乎没有那种咒灵天生自带的、对于人类本能的恶意,内核有种不自然的‘空’感,居然是这样的原因。”
他“啧”了一声:“还真是丧心病狂啊,制造他的人是想要做什么?把他当成对付咒灵的终极兵器?还是对付人类的秘密武器?”
“都有可能。”太宰治的眼神暗沉下来,“或许是想要对付咒灵,也有可能是想要对付人类。不过,制造散兵的人恐怕还没来得及利用他去做什么,就跟研究所一起灰飞烟灭了。”
“我的朋友当年发现散兵时,他正安静地躺在一片废墟里,像是一具被遗弃的精致人偶,不知道独自在那里待了多久。”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虽然外表是少年模样,但他的心智却如同一张白纸,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而我那位朋友,恰好又是个热衷于四处捡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回去养的人……就这样,把他带了回去。”
一直安静聆听的风精灵,此时轻声开口,问出了关键:“这些事情,你是现在才查到的,还是当年就知道?”
“当年就知道一部分,托我以前某个搭档的福。”太宰治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真没想到,军方那帮人,一边搞着人工异能体的实验,一边还不忘染指人工咒灵的领域……人类的贪婪,果然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啊。”
“当时我把查到的这些东西告诉我朋友,他却只是很平淡地‘哦’了一声,依旧把散兵当作一个需要照顾的、稍微有点特殊的‘孩子’来看待。”
他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语气带着一丝怀念和无奈。
“那时候的散兵……没有名字,性格也不像现在这样。虽然是咒灵,但还挺乖巧的,从未流露出任何攻击性。既然我朋友自己都不在意,我这个外人自然也就懒得再多管闲事。”
“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太宰治的声音低沉下去,语气虽然平淡,却掩不住其中的沉重,“我朋友去世了。那段时间,我自己的状态也不算好,没有太留意散兵的情况。等我回过神来想去找他时,他已经不知所踪了。再后来,就是现在了。”
“这么听起来,中间可能发生了一些……误会?”五条悟摸着下巴分析道,“既然不是自然诞生的咒灵,还被你那位朋友以‘人’的方式养育了一段时间,按理来说,散兵应该没有理由天然地站在咒灵那一边才对。”
“恐怕就是这样。”太宰治点了点头,眼神变得锐利,“但最大的问题在于,我朋友已经不在了,死无对证。想要澄清当年的误会,瓦解他可能存在的仇恨,单靠言语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尤其对象是现在这个……浑身是刺、力量强大的散兵,我们还得再想些更有效的办法才行。”
“说完我这边的情报,该交换一下你的发现了。”他看向五条悟,将话题拉回更紧迫的威胁上,“乱步先生之前提醒过,敌人的核心目标极有可能是想限制或封印你。这段时间,你有查到什么具体的手段或物品,能达到这个效果吗?”
五条悟的神情严肃了几分:“嗯,确实存在一个名为‘狱门疆’的特级咒物,能够封印一切存在,无论多么强大,一旦被其捕获,都无法逃脱。”
“它的发动条件是在半径大约四米的范围内停留一分钟。不过,这里的一分钟不是现实时间,而是目标的脑内时间。”
“我问过天元大人解除狱门疆封印的办法,答案很遗憾。”五条悟摊了摊手,语气有些无奈,“要么是需要已经被我破坏掉的咒具,要么是需要已经死掉的咒术师。目前看来,这两个条件都无法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