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紧?”
“我没事呀。”时春笑了笑,“我很想你嘛,真的。”
安年心酸难忍,眼里包着泪迟迟不掉,时春除了瘦了点,性格似乎没有跟五年前差太多,他先是好奇地打量了这间房,发信内心地感到高兴,“真好,小榆,你过得真好。”
“你一直待在岛城吗?”安年笑容勉强地问。
“不啊。”时春叹口气说:“我从联盟出来以后就到处流窜,我哥是逃兵嘛,又越狱,没个正经身份,我们两个就到处走,反正哪里有吃的就去哪里。”
安年听了心都揪起来,“那你们”
“碰到你的那天刚好是我来岛城的第四天,我哥易感期,哪里也去不了,我听人家说工会在发放救助金,我就想着那我应该能领,就过去了。”说起这件事,时春并没有难过,他晃着安年的手嗔怪道:“领个救助金那么麻烦,我要是正经人家至于沦落到去那里嘛,我又不肯白白撇下那些钱,就拿了跑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这这算偷吗?”
安年安慰他:“不算,是他们不对,救助金本来就应该给需要的oga。”
“就是嘛。”
“小榆。”时春舔着干燥的唇,欲言又止地说:“你有见过我的孩子吗?他他还好吗?”
他眼里的期盼太浓,安年竟然不敢直视,他咽起口水想着应该怎么告诉时春这些,最后委婉地说:“对不起,我离开联盟很久了,没有再见过他。”
时春呆呆的,好半天才有了点反应,“那你吃了很多苦吧?”
安年摇头,说没有。
“那就好。”时春长舒一口气,看着安年说:“你跟纪少爷分开了是吗?”
安年的沉默代替了回答,时春又悄悄侧过脸看向床上熟睡的小雀,他从以前起就有点小聪明,不笨的,既然小榆说他早就离开联盟,那除了跟纪泱南分开,也没别的理由了。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的,这很正常。
“你别怪我。”时春愧疚道:“今天来不是只想问孩子的事,确实也是想见你的。”
这有什么好责怪,安年不明白。
“孩子,应该在乔家。”
“我知道,待在乔家总比跟着我好,连饭都吃不饱”最后一句说得很含糊,除了自己没人听清。
小雀的呼吸声轻轻的,安年的脑子却很乱,他把时春的手抓得很紧,五年了,还是心有余悸,“如果你想看孩子,或许”
“没关系。”时春打断他,“我找乔延就可以,不用麻烦纪少爷,他已经帮过我很多了。”
“他帮你离开军区医院的。”安年的嗓子很干,一句话几乎是一字一字蹦出来的。
“嗯,他说,要跟我做交易。”
五年前,要从联盟的治安队手里逃离几乎不可能,乔仲不想他活,乔延又失了忆,他只有死路一条,纪泱南告诉他,既然如此,那就“死”了离开联盟,一个原本就要死的oga消失了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在意。
安年的心跳得很快,一下一下,像被重物砸个粉碎。
“小榆。”时春最后一次拥抱了他,“我该走了,今天很高兴又见到了你。”
安年在他离开前把纪泱南给他的信封拿了出来,里边装着钱,他拿了一部分出来给了时春,却又觉得不够,直接把信封塞进时春的口袋里。
“你拿着。”
“不。”
时春坚决不肯要,安年没跟他争执这个,纪泱南不在门外,他陪着时春走到旅馆楼底,脚下的积雪淹着俩人的脚,安年把放着钱的信封对折,然后偷偷塞进时春的上衣口袋里。
有个alpha走到时春身边要带他一起走,是个陌生男人,起初安年以为是治安队,下意识拉住了时春的手腕。
“是我哥。”时春解释道。
安年这才看到了男人的脸,肤色偏深,五官非常深邃,穿着跟时春一样颜色的衣服,头发却很短。
“抱歉。”安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