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被拖得久了,林舟迫切想要从这种似有似无、忽远忽近的感觉中挣脱出来,她想要离开,他却穷追不舍,不肯放过她。
“陛下……”
她看着棋盘上被逼入绝路的棋子,低头抗拒着。
而江赜只是轻声一笑,伸手撩开她耳边因汗水沾湿了的发丝,“这么紧张做什么?放松些。”
林舟撇开脸,紧紧抿着唇。
江赜只好俯身在她眉间落在一吻,“再来一局?”
林舟犹豫地执起一棋,却还是放下棋子,有些惊慌地摇头,“不……不来了。”
江赜恍若未闻,双臂紧紧环着她的腰肢,俯身埋在她的脖颈之间,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他的目光落在棋盘上,捏住她白皙的手腕,在她耳边轻声道:“朕教你。”
说着,他让她执起一子,带着她的手将子落在棋盘上,只一棋之差,棋局便骤然扭转,白子凌驾于黑子之上。
林舟掌握了主动权。
江赜笑了笑,凑到她耳边问:“可满意了?”
他那带着湿意的呼吸声喷散在林舟耳边,她微微一缩,想要躲开,却被江赜锁得紧紧的。
“陛下!”
林舟有些急了,双手推搡着他,却不料江赜手一拉,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江赜长臂一扫,将棋盘上的棋子清空。
他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炽热感从身后传来。
他哑声道:“再来一局。”
于是棋盘上又渐渐布满了棋子,白子与黑子相互纠缠着,你进我退,不死不休。
晨时,阳光爬上床塌,林舟才睁开眼。
她愣愣地瞧着床帘,有些恍惚。
身边的人似察觉到她醒了过来,微微一动,长臂便揽上了她的腰肢,将她往怀里一带。
林舟瞧着外面的日头,清醒了过来,“陛下今日还要上朝。”
一开口,才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江赜含糊道:“今日休沐。”
说着,额头抵在了她的后颈,拥着她假寐。
昨夜林舟几乎没有睡,江赜这般揽着她,也叫她渐渐有了睡意。
只是待她正要入睡时,忽而感觉到身边的人一双手开始上下游离。
林舟睁开眼,按住他的手,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有些窘迫,“陛下,现在是白日。”
身后的人动作一顿,还是老实地收回了手。
江赜缓缓撑起身来,目光直直地看着林舟。
林舟垂下眸,试图挡住他的视线,怎奈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她只能拉过被褥,将脑袋埋入其中。
江赜轻笑了一声,他扯过被褥,“朕不看你了,别把自己闷着。”
林舟只侧过身,闭眼假寐。
江赜垂眸看着她的睡颜,久久不移目。
有江赜这般盯着,林舟也睡不着,她翻了个身,索性将心中酝酿了许久的话说出,“陛下,我有一事相求。”
江赜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落在一吻。
“你是要向玉奴求情吧?”
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来,林舟便抬眸看向他,“是。”
闻言,江赜却并不恼怒,他只垂眸看着她,“朕知你定然放不下她。”
林舟斟酌道:“齐承沅不仅蒙骗了我,也蒙骗了玉奴。待我向她一一说明,她定能理解的。窦云骁虽犯下大错,但玉奴腹中胎儿并无过错,陛下可否饶那孩子一命?”
江赜把玩着她的手,良久才道:“她是你牵挂的人,若朕逼死了她,你可是要恨朕一辈子?”
林舟垂下眸,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江赜沉默地看着她,良久叹了一声,“罢了,朕还不至于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过不去。”
闻言,林舟心中一喜。
她抬眸看着江赜,“陛下这是答应了?”
她没想到江赜答应得这么容易。
瞧着她眼中遮不住的欢喜,江赜一怔。
说来,他甚少见林舟眼中带笑的模样,似乎从相识时起,林舟便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从未在他面前有过这般真心实意的笑颜。
念此,江赜心中一柔,“朕说的,自然做数。”
林舟心中松了口气,见江赜此时心情正好,便趁机道:“陛下可否再允我一事?”
“何事?”
林舟抿唇,心跳如雷,还是缓缓开口,“陛下,可否再饶那窦云骁一命?”
话音刚落,身边的人动作便一顿。
林舟知晓她这般有些得寸进尺,但是一想到玉奴那双含着泪水的双眸,她便想再为玉奴争取。
只是窦云骁是齐承沅的部下,甚至被抓获前还在谋划暗杀江赜,江赜这次定然不会那么轻易同意她的请求。
于是林舟又道:“杨掷。”
她抬眸看着江赜,“当年杀害安定王的那个神秘人,名唤杨掷,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