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才是最重?要的。
言罢,罗文凯找个合适的位置,蹲身把电瓶放下。
江晓兰站在原地,守着灯和电线,外加放风,防止有人来。
夜里刨人坟,被逮到。
十张嘴也说不清。
罗文凯往掌心呸呸两声,从陈韬手里拿过铁锨,率先?跑过去。
转着手腕,‘哐--’就是一铲。
半椭圆的坟包侧边,登时掏出一个大洞。
借着光,沈嘉看清坟包前面的简易木牌上竖写着:弟弟林笙之墓
当即大吼:“停下,你他妈挖错了!”
气得?彪脏话,飞速上前就是一脚。
正准备挖第二铲的罗文凯,捂着屁股哇哇叫。
委屈道:“那黄毛说在一棵弯几把树旁边。”
这座坟包是一层靠里,按照阶梯式往上,正对着一棵半弯,手腕粗的树,没有分支,独一根,粗细几乎一致。
唯有树头上有个蘑菇状的倒三角,变异了似的。
沈嘉气得?又踹了他一脚,咬牙道:“是旁边,不是下面。”
江晓兰拿着灯,光束随她的话移动。
扬声,“这呢。”晃了晃灯。
在树的旁边,有一座新坟。
阶梯第二层。
罗文凯瞧见了,心虚地努了努嘴,嘟囔,“天这么黑,我没看清。”
沈嘉扬起锨,怒:“我真想一铁锨拍死你。”
罗文凯吓得?,一个箭步往上窜。
江晓兰哈哈笑,吓唬他,“你晚上睡觉注意点,他会去找你的。”
罗文凯脸色都变了。
叽里呱啦让江晓兰给他画符。
陈韬已经爬上去,开干。
见状,罗文凯也没闲心玩笑。
站在旁边,开挖。
沈嘉把罗文凯挖出来的那一大块土,塞回?去,用手压实。
冲着木牌,拢手低语:“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
遂又想到林柔。
要是让她知道,亲弟弟的坟被挖了,指不定怎么难过呢。
越想越气,沈嘉爬上去。
又给了罗文凯一脚。
“你眼睛让屁股坐住了?咋不抠出来挂脑袋上?”
罗文凯捂屁股,又捂眼。
一边哇哇叫,一边干活。
三人吭哧吭哧,旋着铁锨挖。
突然一声闷响。
陈韬停手,“到底了。”
他感觉到铁锨铲到了硬物。
“晓兰,灯拿过来。”
沈嘉把铁锨扔旁边,吆喝。
他们站在高位,灯太低,照不到。
“哎,好。”
江晓兰拖着电瓶,五指紧攥着圆灯,往他们那边走。
‘刺啦--’
灯突然灭了。
一阵森冷的阴风袭来。
罗文凯吓得?抱住双臂,“不会真有东西吧?”
“这么多人在,要真有东西,也是它怕我们。”陈韬安慰笑道。
他跟沈嘉一样,是个胆大的。
满脑子都是案子。
早挖,早检,早破案。
沈嘉冲江晓兰,问道:“怎么了?”
江晓兰放下电瓶,在黑暗中拧了下接口。
灯再?次亮起。
“接口有点松,我按着就行?。”
“你就站那吧,把灯往上打一点。”
“好。”
说完,沈嘉跪下,用手把棺材板上松散的土扒拉走。
抬肩蹭了下汗湿的眼。
尸臭味渐浓,钻进鼻腔。
她鼓起腮,强忍住恶心。
陈韬已经偏头干呕了好几下。
罗文凯把领口扯高,当口罩用。
失策,家?伙什带的不够。
但?要爬山路,还要抬尸体?,只能减轻负重?。
不多时,棺材终于露出真容。
“咦,不对吧。”陈韬凑近盯,“这好像不是棺材。”
说罢,又被熏的差点呕出来。
沈嘉凝神细看。
“不会挖错了吧?”罗文凯隔衣服布料捂住口鼻,瓮声瓮气地说:“这回?可不能怪我。”
沈嘉紧盯着棺材,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灯光凑近。
陈韬和罗文凯也有样学?样,打开手机的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