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先?在家监管。”陈韬沉着脸,“她年纪太大,家里还有一个瘫痪的老伴需要人伺候。”
“下山村的村支书也打电话来说了,给她老伴送几天饭可以?,但要擦身喂药,端屎端尿,没人愿意干。”
“请护工要花钱,这钱谁出是个问题,只能让姚凤英先?回去。”
“等案子?走完流程,看法官那?边怎么判。”
越想越火大。
但也?没别的办法。
江晓兰说:“李仁义安排了两?名同?事轮流监视,不过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后面?会考虑在她家装监控,方便监管。”
案子?只要查完了。
沈嘉极少会关?注后续的事。
“上面?怎么说就怎么办吧。”沈嘉坐回桌沿,原本愉悦的心情也?跟着低落几分,“咱们也?无能为力。”
罪犯自有法官按照法律去判,可总有特殊情况。
年纪太大,或年纪太小。
重?大疾病,精神失常等。
这些是没办法跟正常人一样对待的特例。
想到李帅的凄凉境遇,和悲惨的死亡。
罪犯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沈嘉胸口有些堵,“买点纸钱和金元宝,上山看看他吧。”
“好。”陈韬接的干脆,转身往外跑,“我现在就去买。”
他们都为这个无辜的孩子?感到痛心。
江晓兰沮丧地?佝着肩头,“我跟他一起去吧,再买点花。”
“等一下。”
沈嘉想到什么,忙叫住她。
走到门口的江晓兰扭身回来,“怎么了?”
沈嘉昨晚翻来覆去地?想姚凤英说的那?句“以?前也?有过,你们怎么不抓?”
真?的是空穴来风,信口胡诌吗?
“你还是去查一下,以?前有没有这类案件。”
她不放心,如果按照姚凤英的说法,这类案件该是未破的旧案。
“往前翻,前几年,或者更早,看有没有。”
“好,我现在就去查。”
江晓兰是管理档案卷宗的,只要她记录过的案子?,都能如数家珍。
她说没有,那?极大可能是别人记录的。
要是翻遍了都查不到,就是姚凤英在胡说。
沈嘉靠坐在椅子?上,蹙眉沉思。
想不通姚凤英为什么要这么说。
现场瞎编?
也?有过。
为什么不抓?
那?就是报过警。
如果是事实,不可能不抓。
沈嘉狠闭了下眼,轻敲前额。
如果江晓兰那?边还是查不到,只能问姚凤英了。
就算是她胡编的,也?要问清楚。
不然心里老有个疙瘩。
陈韬买完东西回来。
几人上山祭拜。
艳阳高照,和煦的光线笼罩整座山。
穿过枝叶的缝隙,倾洒在地?,斑驳摇曳。
半晌,风吹来,晃动出沙沙音,隐约夹着几声脆响。
像孩童轻摇拨浪鼓的声。
沈嘉蹲在坟前,点燃一沓纸钱。
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压在纸钱上。
心念:这是你好朋友给你的。
这时火焰突然跳跃了下,慢慢吞噬纸钱,糖果的包装纸收缩,燃烧。
里面?的糖果正在融化。
沈嘉垂眸,短暂地?勾了下唇角。
起身,跳下去给林柔的父母和弟弟添了把纸钱。
低声做自我介绍,算是正式打个照面?。
当然,这个自我介绍夸张成分居多,细数丰功伟绩,绝美的外表,性感火辣的身材,极好的性格,温顺的脾气……
巴拉巴拉一大堆。
除了不能让林柔生孩子?,啥都能。
“你神神叨叨地?说啥呢?”
罗文凯扭头,居高临下地?瞅她,揉了揉被烟雾熏到的泪眼。
“要你管?”沈嘉仰头,“烧你的纸去。”
罗文凯撇嘴,把手里的纸钱放进火堆里,陈韬和江晓兰又添了几个金元宝。
下午三?点。
江晓兰把所?里全部卷宗和案件都捋完了。
很肯定地?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