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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2)

她感觉自己抑制不住好奇,也就抑制不住害怕。

清晰……

“唐姑娘。”有人敲门,一听便是谢子城。

她去开门,迎谢子城进来,“谢师姐。”她也不知道自己比谢子城大还是小,看上去两人差不多——但这没用,她自己岁数几何没人知道,谢子城修行之人肯定岁数不小,还是选择谦辞安全。凡须发白了的都是前辈,修行的不是师兄就是师姐,装小辈给人以虚假的尊位荣耀感。

“打扰你,我来看看你。”谢子城举起手里的水壶,“我还带了点清茶,本门派养人用的,一起喝点?不是酒,喝点吧。”说着便和她一道走向阳台。两人在桌椅上坐下,谢子城给她倒上,她一边道谢一边用双手接过,谢子城笑道:“别这么客气,是我打扰你。”

“是我有求于你们,毕竟。”她说。自己也觉得客套得有点累了。谁料谢子城听了,竟然低下头去,“嗨。其实很少有女客上来求问,所以——其实我也有点好奇。”

“好奇?”

“你——看着就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来,所以好奇。”

她笑了笑,心里忽然发毛——让谢子城这样好奇下去,自己的谎言会不会又被找出来个洞?这样不行,得想个办法。

“我自己也好奇我自己,可惜一无所知。我也好奇你们呢——”假装一骨碌坐直,靠近了谢子城,“我一路来,只听说元龟是这样的门派,都是道听途说,长夜漫漫,谢师姐你给我说说好吗?”

当时还早,两人散场时已经是二更天。她听谢子城说了元龟派和连山派的区别,说了很多她似懂非懂的易经八卦的知识——竟然还能似懂——还说了朱君豪的厉害,以及他们几个如今很成才的弟子的来历,谁是被父母送上来的,谁是弃儿,谁是自己主动的。她算是知道了谢子城是因为和自己的“身世”相似而对自己好奇,还知道了谢子城真的没什么城府。倒是她自己防备之心甚足。是故告别之时,多少觉得有些愧疚和惆怅。自己既不能对对方说实话,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里也不可能和对方再见面——也许一切都要等到在地府重逢。

同僚们多少都有在地府等待的人,可惜不是每个都能等到。抑或万古般没有日夜区别的永恒里,已经忘记了为何要等待,他们已经太明白生前的种种执念牵挂,死后都要忘记。

她关上门,吹灭灯,希望夜里不会做什么梦。

也许此事过去,她的梦里,也会出现新的人。

那样就好了。

次日一早,她梳洗完毕整好衣襟,在阳台上望着江景做了两个深呼吸,谢子城就来了。吃过早饭,由谢子城领着,她回到大阵旁,下台阶时看见朱君豪和那三位弟子已经候在那里,还有大量在周围围观的人群——他们微微仰视着她下楼梯,让她有点不太习惯,大家还是平视好。

寒暄已罢,她还是回到她的位置上,之前由马晓舟站的位置已经换成站朱君豪站,可见的确是主位;而三位弟子都侧立一边,马晓舟在任宁与上次的位置上,周显元在自己的老地方,任宁与守在朱君豪身后,谢子城自然也是站在她的身边。

朱君豪站好了,朗声对她笑道:“唐姑娘,想想你所记得的往日之事的片段就好。”

她本想说好,却一下子想起来,问道:“掌门大人,我完全不记得什么了,如何是好。”上次你们叫我不生杂念,杂念是没有了,铜环却要飞起来了。

朱君豪微微挑眉,笑了笑,“那唐姑娘不如认真地去想,你有多想知道自己的往事。”

有多想?

很想吗?

想吗?

朱君豪伸出双手,虚空中掌心一推,第一层铜环动了,接着是第二层,中间的水晶球也渐渐亮起来。未几一道光芒从水晶球中出现,直指苍天,约有三丈长。见此,朱君豪便住了手,似乎在等待什么。然而等到两层圆环都逐步停止转动,那道光芒也不曾有任何移动,最后如风中尘埃一般径自消失了。

从周围的小声议论和惊叹以及朱君豪的诧异表情中,她知道这更不对。

“唐姑娘,请你还是站好,别担心。”朱君豪对她笑道,但其实并未认真看她,反而是示意马晓舟和周显元两人和他一起。再次开始后,当外、中两层铜环动起来之后,马周二人便开始充当“护法”——照唐棣看来是如此——而朱君豪眼见地用了一下力,最里面的铜环动了起来。

周围的弟子们先是惊呼,继而感叹,声音里的好奇和热切随着更明亮的光柱的散去而散去,一路直接堕落成为了怀疑的沉默。

她不敢朝周围看,只好假装望着朱君豪发愣。而朱君豪低着头沉吟,一时看向阵中的水晶球,一时又用手快速地掐算,不理会向自己走来的弟子,更不要说一旁站着的唐棣。

她想转过身去问谢子城,可刚才听见的对方的呼吸变化又让她不敢随意妄动。幸好最后还是朱君豪让她们都去用膳,黄昏时分待他调息休养、仔细考虑清楚之后再来。

他当然安慰唐棣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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