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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马师兄他……”一直伤痛不适,还要押着我去找,也是忠肝义胆——哦不,我不该问。

谢子城看她一眼,倒没有怪罪或怨怼的神色,“大师兄就是那个样子,三师兄也是,尤其是大师兄,毕竟是师傅养大的,师傅也最喜欢他。说到这个,大师兄的东西也丢了。”

“丢了?丢了什么?”唐棣脱口而出,不及自我阻拦,因为满脑子都在回忆当时——她没看见马晓舟带了什么东西在身上啊?也没看见什么东西飞舞,短短刹那,那么几个人,也就拿走了水晶球,还丢了东西?

“我们当时在那里,没来得及注意别的,大师兄安顿好众人,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几位师兄的住处都被盗了,显然还有贼,他们各自由师傅那里继承来的法宝,都不见了。大师兄的锏,二师兄的刀,三师兄的一对锤,都没了。”

唐棣一时语塞,种种猜测如今更是迷乱,再说就更像自己了——显见地他们此时是不会怀疑自己人的。

幸好谢子城没有注意这一点,只是摇摇轻叹,“总之,明日咱们上路去找,你,我,大师兄,三师兄——三师兄,他那个嘴就是这样,从来不饶人的,我们都说,”谢子城似乎用鼻子轻笑了一声,“说他这长相和脾气,说不定是屠夫家的儿子。”

屋里的光线只照到谢子城的下颌,好看,但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总之,你明天和我们去就是,还是一样的时间。”

“好。”

“早点休息。”

唐棣夜里固然好睡,睡前却盘算了好几遍事情的种种边角料,想来想去一团迷雾,水晶球也好,丢失的法宝也罢,导向一切,也就没有导向任何东西。他们执意要带着自己,也许多少也是一样的逻辑,怀疑自己,谈不上十万分怀疑,却不能不怀疑,何况只能抓住这一个线索——谈得上线索?

次日一早,昨日的弟子给她送了饭,带她吃完又带她到大门口。一路上人人侧目,她只当自己看不见,只看带路弟子的后脑勺,也就不知道还有人跟着自己、未几到了大门口又被马晓舟用眼刀吓了回去:带路弟子回头作揖离去,正眼也不看她,她也不看,眼前只有马、周、谢三人。三人皆是一身短打加披风,背上挂着包袱,就差一人一根哨棒便是赶路之人了。不过马晓舟一身绀青配带色披风,周显元换了一身灯草灰——活像从草木灰里滚了一圈的糯米面团——谢子城倒穿了一身青莲色,算是唯一的鲜亮颜色,但披风干脆是个酱色,唐棣想想自己,得亏来的时候选的是烟栗长袍,沾点灰的话只会更不显眼,跟土壤一般,十分搭配:要翻山越岭走野路吗?

“来了。”马晓舟说,谈不上有什么语气。唐棣看他们各自还是拿着武器,想了想谢子城昨夜与自己说的失窃之物,锏,刀,一对锤,如今相似的兵器还是好好挂在后背腰间——要这么说,岂不是谢子城也可疑?谢子城的法宝怎么没丢?或者干脆谢子城没有法宝?

“休息得可好?”马晓舟问。

“挺好,烦您挂念了。”

“请。”周显元上前道,拿出了一本厚实而发黄的册子。唐棣看看,不知是什么用处什么意思,又怕自己左右看反而引人怀疑——虽说事到如今,做什么不令人生疑?——幸好此时马晓舟伸出手,让周显元先把册子收回去,“咱们先走,下到半山再说。”周显元点点头,一边收回册子一边带头往下走。谢子城立刻跟上来,用剑柄戳了一下她的手肘,轻轻推着她跟了上去。

也行,一边下山的时候她一边想,这是个完美的队形。

下了三分之一,马晓舟喊了一声“显元”,带头的周显元立刻会意,向右边山崖边的树丛走去。穿过树丛,唐棣看见眼前是一块被完全隔绝的空地,光从下山的道路上是看不见这里的;旁边有是山崖绝壁,要是法力不济,当真无处可逃。

倒像是他们多少还信任自己?

然而跟着走的她还是自然地背对着山崖站着。

周显元站在她一旁,与马晓舟对视一眼之后便拿出了刚才的泛黄册子,马晓舟道:“唐姑娘,我们此番出来寻找,几乎没有线索。当时也只有你追出去了,请你先回忆回忆,当时的情状。”

她逐一到来,不能说巨细靡遗,但想得起来的都说了。马晓舟听完正在思考,周显元便抢道:“看来只有那个没带面具的蓝衣女子可以一试,唐姑娘,”嗓音之粗,倒真像个镇日杀猪喝酒、到了地府才哭爹喊娘的屠夫,“请你再把那女子的举手投足与相貌说一遍,对着这书说。”

唐棣一愣,此刻在别人看来这愣也许是一种对元龟派厉害法门的惊奇,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对于元龟派拥有这种法术的震惊。

不过这副样子也省得她装了,三人显然都信了,谢子城甚至出声安慰说“不要紧别担心”,她于是对着发黄的册子把那女人的样子又说了一遍,什么金线白衣、宝石细剑,什么姿态飘忽、气质不俗——当然不俗,她甚至怀疑那女人不是寻常妖怪,那种高傲甚至睥睨的气质和危落的嚣张锐利全不一样——至于眉目,她刚想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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