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么说?”谈轻想了想,不由失笑,“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次就是有人要用慎嫔和宜贵人挑拨我们和二哥,连长公主今天见了我,也很担心我们会真的对二哥不满。”
慎嫔的事裴折玉知道,长公主的事裴折玉是不知道的,他便问:“今日碰见长公主了?”
谈轻道:“出宫时碰上了,说了几句话,不过这事我答应了慎嫔要查,真的不用管吗?”
看屋里没有外人,裴折玉抱住他说:“我让人看着就好,轻轻最近不是要忙玻璃厂的事吗?你忙这些就好,宫里的肮脏事我来。”
玻璃谈轻是做出来了,纯度还很高,比这个时候的琉璃漂亮很多,但还在考虑销路,他不打算曝光玻璃厂和自己的关系,不如找一直合作的裴彦。反正他们目前也在商量开火锅店,再卖一批玻璃多赚点钱,裴彦不可能拒绝,也能帮他隐瞒身份。
“那我就不管了,明天我要出去一趟,把玻璃样品给裴彦送过去。”谈轻给裴折玉说了自己这几天原本的打算,裴折玉也耐心听着。
等了一阵,厨房将饭菜送过来,裴折玉才松开谈轻,他没问慎嫔的事,还是谈轻提了一嘴,裴折玉觉得谈轻安排得挺好,让慎嫔待在毓秀宫里冷静三个月抄抄经书也好。
明日两人都有事要做,早早就歇下了,第二天谈轻去了一趟玻璃厂取了一些样品,才去畅意楼跟裴彦见面。见了样品,裴彦惊为天人,爱不释手,说要抱回去当传家宝。
谈好了合作后,顺道试吃过畅意楼新研究的麻辣火锅,谈轻才心满意足地回了隐王府。
裴折玉时忙时不忙,每天都要去刑部看看,大朝也要早起去点卯,今日倒是回来得早。
他换上了日常的玄色衣袍,坐在屋里看书,谈轻的卧房外间已经成了他的另一个书房。
见谈轻回来,裴折玉放下文书朝他招招手,谈轻便高高兴兴地从轮椅上起身跑过去。
“你回来多久了?我一身火锅味,等我换身衣服。”
裴折玉没让他走,拉住他的手让他跟自己挤着在太师椅上坐下,一手揽在谈轻腰间,垂首亲了亲他被风吹得有些冰凉的脸颊,他身上是有股火锅味,闻起来让人食欲大动。
“辣的。”
谈轻伸手捂住裴折玉凑过来瞎闻的鼻子,没好气地笑着将他推开,“你又不能吃辣的,没给你带!好了,快松手,我要去换衣服。”
“不忙。”裴折玉拉下他温热的手,“陪我说说话?”
谈轻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眼里暗含着几分期待。
“说什么?”
大白天的,他不会是白日宣淫吧?
谈轻故作一脸正直地提醒他,“那我也要先洗澡哦。”
裴折玉垂首亲了亲他眼尾,笑道:“不干什么,就是说说话。宜贵人滑胎的事有结果了。”
谈轻立刻正经起来,“怎么样,慎嫔不会有事吧?”
裴折玉笑着摇头,“没事,查到了一个失宠的贵人身上,说是因为嫉妒宜贵人得宠特意她常去的御花园做了点手脚,没想到母妃倒霉碰上了。她必然是别人推出来的替死鬼,没等再往下查,她已经吊死在宫里,死无对证,线索断了,只能到此为止。”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没了,谈轻皱了皱眉头,坐直起来,“那指使她的人会是谁?”
裴折玉摇头,“或许是皇后,又或许是贵妃,她们都不会乐于见到我们和二哥一直抱团。”
就算瑞王和四皇子最近明面上跟宁王、裴折玉相处挺好,这也是面上的,实际上,他们还是竞争对手,最后总要斗个你死我活的。
谈轻问:“那慎嫔呢?”
裴折玉扶着他后腰道:“母妃虽然是被人算计的,到底也伤了宜贵人,继续禁足,而宜贵人也得到了补偿,如今已经是宜嫔了。”
谈轻又问:“就这么结束了?”
裴折玉点头,“就这样。”
谈轻深吸口气,很是想不通,“宜贵人没了孩子,便升为宜嫔,死了一个贵人,慎嫔被连累禁足三个月,幕后之人却一直没有露面,也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就这么结束了?”
裴折玉温柔地亲了亲他脸颊,哄道:“有时候,有些事是不能查到最后的,就算我们都知道那是个替死鬼,但现在让真相大白反倒会将水越搅越混。等着吧,那个人不会藏太久,总有一天她会露出真面目的。”
谈轻闷闷地抱住他,“好吧。”
他也不是不明白,就算查到底真的把那个人揪出来,只怕会是越来越乱,给自己添麻烦。
宫里很多人都心知肚明这些事情会与什么人有关,皇帝未必不知道,但还不到时候揭穿。
皇子插手后宫的事,只会平白惹裴璋厌恶罢了。
裴折玉又亲了亲谈轻脸颊,温声道:“别不开心了,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裴璋打算今年五月开恩科,我记得镇北侯府的谈明在准备会试,若要参考,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恩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