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燕一将麻袋口往下拉开几分,露出裴泽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人是昏迷的,鼻子还在出气。
谈轻没忍住笑了,给他和那手下竖起了大拇指。
“干得漂亮!”
旁边那麻袋里就是裴泽的侍从,燕一将麻袋口扎上,从袖中取出一个令牌,交给他们。
“他们还没出宫就被我们抓到了,这是莫昆大王后给的令牌,我们明日可以借令牌出宫。”
谈轻笑道:“好!”
裴折玉也笑了起来,“将这两个人绑起来,明日一并带出宫。封锁宫门口的人都撤了吗?”
燕一点头,“撤了。”
谈轻松了口气,笑看裴折玉,“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好。”
裴折玉点头,接过令牌,又吩咐他们早做准备,明日一早就走,将裴泽和他的人都带上。
跑了一整夜,这会儿已经是凌晨,天蒙蒙亮,裴折玉安排好一切,厨房外面也有人来了。
厨师早起为早膳做准备,手下出去跟他们说了什么,很快就回来,拿到了出宫的令牌。
“一会儿会有人把后厨的车马清出来,要带着人出去只能走这条路,委屈殿下和王妃了。”
裴折玉道:“无事,就这样。”
莫昆大王后的令牌不到必要还是不用好,他们还要拖着裴泽两人出宫,坐厨房的车最好。
车马很快清出来,有人来催手下,手下用漠北话回着先跑过去,将马车拉回库房门前,燕一和温管家便抬着两个麻袋先上马车。
一夜没睡,谈轻困乏得很,打着哈欠在边上看着,就见厨房后面洗菜的几个人突然都跑去前院,谈轻警觉地眨了眨眼睛站直了。
“他们在干什么?”
裴折玉正要让人去打听一下,跟手下一同混进厨房的同伴从前院走过来,压着声音急道:“殿下,出事了!二王子的人拿了汗王旨意,闯入宁安公主宫里,说是要抓细作!”
谈轻登时清醒了,睁大眼睛,“他们要抓哪个细作?”
手下摇头,“二王子的人刚刚围了宁安公主宫里,还不知道细作是谁,没想到二王子这次居然能拿到汗王的旨意闯入宁安公主宫中!”
裴折玉拧紧眉头,“如今漠北与我大晋开战,漠北人已然不再将我大晋公主放在眼里。”
谈轻问:“那怎么办?昨晚公主说让拓跋洵拿了汗王旨意再来,没想到他还真的拿到了……”
这人怎么这么能呢?
裴折玉缄默不语。
谈轻知道他也在犹豫,便直言道:“拿不定主意就回去看一眼吧,看看宁安公主有没有事。”
燕一和温管家刚将裴泽抬上马车,闻言也抬眼看来。
裴折玉到底做了决定,“再等等,我们先回去看看。”
手下只能应是。
裴折玉让他们看好裴泽,就和谈轻带着燕一、温管家回去,路上碰到了一队巡夜的王宫侍卫。他们几人仗着天刚亮众人疲乏之际混进队伍里,然后一路顺利地回到了宁安公主宫里的后门,悄悄地混了进去。
他们昨夜出去一趟回来,天已经完全亮了,宁安公主宫中一片死寂,前殿也很是安静。
几人再回到前殿前时,便见宫门大敞,一地水渍与拖行的痕迹,那些侍卫俨然已经走了。
他们找到宁安公主寝殿时,便见宁安公主一脸颓然地坐在殿中,长发垂落身后,发间没有一支金钗,苍白面容也透出几分憔悴。
裴折玉和谈轻相视一眼,走进来时,宁安公主放空的双眼直愣愣地看着门前,哑声说道:“他们把云雀抓走了,说,今日日落之前,让昨夜闯进奉天宫的人去找二王子,否则,就将云雀凌迟处死。而且你们想要的东西,也会跟云雀一样从此消失。”
她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漆盘,偌大的漆盘里只放着一根银针,针尖一端泛着墨蓝冷光。
那针正是昨夜裴折玉刺中拓跋洵的麻醉针,针尖上还残留着一抹早已干涸的暗红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