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眉头紧蹙,显然是不大美好?的场景,付韫鹭静静地看了会儿,还是决定唤醒他。
梁关?月先是抓住了付韫鹭覆住他额头的手,然后才缓缓睁开眼,冷漠而又陌生的看向?这个与梦境迥然不同的世?界。
付韫鹭瞧他呆愣的模样?,温柔地问他:“是做噩梦了吗?”
“……”梁关?月听到付韫鹭的声音才回了神,“不是噩梦,是一些被遗忘的事。”
付韫鹭低头亲吻他的手背,“是吗,我看你?睡觉时不大安稳,不放心,所以才叫醒了你?。”
梁关?月静默了会儿,突然问:“付韫鹭,人死后会去向?哪里?”
付韫鹭笑了笑:“等我死后知道答案了,就托梦告诉你?。”
梁关?月却执拗道:“死不瞑目的人呢?”
付韫鹭将他拢进怀里,像抱着一个孩子,轻轻拍拍他的背哄道:“做什么噩梦了?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梁关?月垂下眼眸:“梦到了一件,我以为自?己已经记不清的事情。”
付韫鹭并?没有询问是什么样?的梦,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轻拍梁关?月的后背,问你?感到害怕吗?
害怕?梁关?月认为自?己不存在这样的情感,伸手抱住了付韫鹭的腰,缓慢道:“……我不感到害怕,可能只是有点后悔。”
付韫鹭没有问他梦到了什么,同样?没有询问他在后悔什么,只是说:“那这份后悔还能弥补么?”
“不能了,付韫鹭。”他说,“不能了。”
梁关?月又道:“我梦见了母亲死去的模样?。我一直以为,她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放心不下我’,可现在看来,是我记错了。”
付韫鹭心下了然,看来他母亲的临终遗言并不动听,便道:“那些话不重要。”
“大概是吧。”梁关?月笑了,“她没有一个像样?的墓地,而我和尸体?呆了一天一夜,直到苍蝇落在了她的脸上,我才将她草草埋了。”
付韫鹭安静的听他说话,然后低头亲吻他的额头,说:“不要想这些了。”他调笑道,“我可能需要换个话题给你?转变转变心情。”
梁关?月横竖睡不着,从善如流道:“你想换什么话题,我听着。”
付韫鹭想了下,还是将前两天季瞬汇报给他的事说了:“你?和季瞬的妹妹关?系不错?”
梁关?月顿了顿,抬头看向?他,头发擦过付韫鹭的下巴:“你?是说季文亭?”他佯装惊讶,“我还说为什么都姓季,原来真是他的妹妹。”
“她是个oga,你?和她走太近,没想过我会有意见?”
梁关?月弯眼笑道:“比起这个,我还想问哥哥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
付韫鹭承认道:“我安排了人在你?身边,为的是保护你?的安全。”
“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也是保护的范围之内?”
“我的本意不是为了监视你?,只是我的身份特殊,又不想你?出事,所以才出此?下策。”付韫鹭解释的非常妥当,也不怕梁关?月会因此?责难于他。
“……我不喜欢这样?。”
付韫鹭说:“他们不会随时随地向?我汇报你?的情况,只有你?危险的时候才——”
梁关?月反驳:“但我和季文亭只是正常交流,你?却都知道。这难道是危险情况吗?”
付韫鹭平稳道:“因为她是季瞬的妹妹,是季家的oga,和平民不一样?。”
梁关?月问:“和我这种平民说了几句话,她会染病是吗?”
付韫鹭皱眉看着他,顿了顿,坐起身叹气,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文亭是季家的oga,她的家族会为她寻找一个能为家族带来利益的alpha或beta。如果梁关?月和她走的太近,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季文亭,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本意是不想让梁关?月沉浸在过往里,因而提起了这件事,虽然也有想听听梁关?月是怎样?解释的原因,但早知道他会如此?抵触,他就改说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