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佯装镇定,“沈栀意,你不能冤枉人,熊掉在你那边。”
沈栀意眉头紧蹙,细细回想早上的情况,她掀开被子下了床,从飘窗上拿衣服,没有东西绊到她的脚。
女生的目光盯着不远处的男人,“早上还不在我这边。”
池砚舟勾唇,“你睡的迷迷糊糊哪里记得。”
沈栀意固执看着他的眼睛,“真不是你?”
池砚舟拉开椅子坐下,随手翻开一本书,“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和一只熊过意不去。”
男人的眼神表情从不躲闪,毫无破绽,真不是他吗?
沈栀意不确定猜想,“那我怎么知道,你看它不顺眼呗。”
池砚舟气定神闲说:“我没这么幼稚。”
男人反问道:“不过你说,我为什么会看它不顺眼呢,一只丑丑的熊罢了,晚上还得靠它划熊而睡呢。”
熊:你才丑,你最丑。
沈栀意抱着熊,“就当是意外吧。”
“沈栀意,到底是谁不厚道啊?冤枉我还骂我。”池砚舟岔开话题,找回主动权。
“反正不是我,我又不是资本家。”沈栀意躺着玩手机。
“好,是我。”男人道。
这句话里,夹杂一丝宠溺。
午后太阳强烈,秋老虎发起最后一波冲击,没法出去玩。
池砚舟和她保持分寸,坐在椅子上看书。
沈栀意在心里默默给他加了分。
男人随手翻了几页唐诗宋词,第一首诗是咏鹅,旁边画了一只大鹅,他扬了扬眉峰。
每首诗旁边都有插画,真可爱。
池砚舟随手翻到最后一页,有一行小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龙应该藏在云里。】
不是沈栀意的字迹,落笔有力、刚硬,像是男生的笔迹。
池砚舟尝试在搜索框里输入这句话,很快跳出下半句,是【你应该藏在心里。】
常被用作隐晦表达爱意。
很明显,有人不敢直接向她表白,采用了这种方式。
池砚舟问:“沈栀意,你多久没看这本书了?”
沈栀意:“有一阵了,怎么了?”
“没什么。”池砚舟翻阅桌上其他的书,并没有表白的话。
看来是一个胆小鬼。
那就不足为虑。
池砚舟合上书籍,床上的人抱着熊睡着了,被子都没有盖。
男人起身盖上被子,宠溺道:“真能睡。”
他轻手轻脚抽出她怀里的大熊,扔到飘窗上,换成枕头。
如昨晚一样,故技重施。
不就是玩偶吗?他多买几只就是了。
池砚舟在官网下单,买了s号号l号的玩偶。
白天的光线充足,男人蹲在地上观察女生,樱红色的嘴唇微微抿起,像致命的毒药,吸引他向前。
池砚舟清了清发痒的嗓子,不能耍流氓。
只待在一旁看她,给她盖被子。
沈栀意被电话铃声吵醒,她循着声音,瓮声瓮气接通,“喂。”
楚笙宁:“意意,我回来了,晚上出来吃饭啊,我想吃学校附近的烤鱼了。”
沈栀意很困,眼睛都睁不开,“好呀,喊上唐星洲,我们三很久没聚了。”
楚笙宁:“可以啊,那6点见,你快起来了。”
“知道。”女生蒙上被子,在被窝里缓神。
过了大约十分钟,沈栀意抓了抓头发,找出一套衣服去次卫换上。
女生穿上漂亮的针织开衫加吊带,坐在书桌前,画了一个精美的淡妆。
池砚舟摩挲袖口,“我也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都不忘记喊唐星洲,想来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
沈栀意涂上口红,“你是小孩子吗?什么都要跟着。”
池砚舟启唇,“是,不行吗?”
女生思忖数秒,把池砚舟一个人丢在家里不合适,人家是来演戏,又不是真的女婿。
“行,走吧。”
沈栀意弯腰换鞋,从老地方拿钥匙,“爸,电瓶车停在老地方吗?”
沈开济:“对,你骑慢点,晚上车多。”
女生将汽车钥匙放在男人的掌心,“池总,你开车去,地址我发你了,我们目的地见。”
池砚舟拒绝,“我和你一起。”
沈栀意:“骑车那多委屈你啊。”
大少爷坐电瓶车,手上戴着几十上百万的手表,那画面,不敢直视。
池砚舟坚持,“不委屈,骑车舒服。”
多了一个男人,池砚舟充当司机,沈栀意坐在后面当导航,朝老城区的学校骑去。
男人大声说:“沈栀意,你搂紧我。”
沈栀意:“不用,我不会掉下去。”
经过车少人少的路段,池砚舟故意加速,沈栀意的身体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