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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称臣 第47节(1 / 3)

孟慎廷抓着梁昭夕的手,将化成皮鞭的领带重重抽上他苍老的脸,他越过梁昭夕的头顶向下俯看,目光低垂:“你看她敢不敢。”

梁昭夕喘得厉害,胸口卡死的一口气却重新活了过来,泛出密密麻麻的刺痒。

孟慎廷掰开她磨到灼热的手,扔掉领带,覆着她后颈让她回过身,把她湿透的脸压进颈边。

她嘴唇哆嗦,碰到他颈上那些鼓胀隆起的青筋,心里深深塌陷下去。

短暂忘掉的那些谈话回到脑中,孟寒山字字戳心的逼问像个魔障,咬住她的良心,她不知道孟慎廷怎么会赶来,更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她刚才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

她恍惚觉得自己是一条吸血的小虫,缠人地扒在他胸口上,吸他心头的血来续命,只等吃饱的那天。

至于对他有什么损害,她一直都不愿意,也不能深想。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她才那么急迫地想得到他,除了要做实这段关系,她还想被他索取,多一点再多一点。

她骗他,他搞她,才能算得上她自欺欺人的“各取所需”。

整个厅堂里噤若寒蝉,没有人动,只有跟前厅隔开的后堂里传出一点细微响声。

陈千瑜躲在那里,身体极力缩着,屏起呼吸,眼神越过拐角墙壁,笔直盯着落满碎花瓶的地面。

她本来被带着从别的门出去,那时候心里就意识到要出什么事,好像只过了几秒钟,就听到孟慎廷来了,之后那些瘆人的动静把她吓得哭出来,但一想到孟慎廷在,她无论如何不肯走,硬是留了下来。

陈千瑜藏着,没看清太多,况且她视野有限,只能瞄到孟慎廷的衣摆。

她注意力就是那个时候被吸引住的,孟慎廷身后的地面上,落着某个物件,如果她没看错,是他砸破某个人头骨时,从他大衣里意外掉出来的。

肯定是很在乎的贴身物品,不然不会随时携带,放在伸手可触的大衣口袋里。

陈千瑜蠢蠢欲动,她要求不高,也没想今晚要怎么样,只想趁机把那个东西捡回来。

这么多年,她能靠近孟慎廷的机会太少了,近身就更不可能,不管是靠自己,还是通过家族,都没能得到一件他的私人用品,她连出去炫耀跟孟家的特殊关系,暗示她是未来的孟太太,都没有任何可以证明。

无所谓用什么不体面的办法,只要能得到就好。

梁昭夕那个女人,嘴上板得多硬,说完全不爱孟慎廷,可她一眼看透,那女人就是不敢承认,口是心非,装得清高,也幸好这样,才到现在没有得手,孟慎廷还是她的。

她拿到这件东西,自然就有了跟他联系的理由,反正他无论如何不会娶梁昭夕,迟早都会把目光转向她。

陈千瑜吸了吸气,精致指甲压进手心里。

捡就捡,她可以为他放弃骄傲。

陈千瑜壮着胆子往外挪了一步,看到前厅里一片狼藉,孟家老爷子跌靠在太师椅边,那些肌肉男都远远躲着,只有孟慎廷修长笔挺的身影背对她,怀里护着一个人。

她指甲摁得更深,注意力放到地面上,看出那是一条手串。

陈千瑜心里一动。

孟慎廷戴过的手串……

她离得很近,不过几步距离,他又背对她,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了,她再想办法。

陈千瑜如履薄冰出去,小心走近,蹲下身去碰,离得越近,越看清手串廉价的木料,和某一颗朝着她的珠子上,嵌刻的一个“昭”字。

她呆住,动作迟缓一下,将要摸到时,头皮骤然发麻,某种被抽筋剥骨的恐慌感兜头砸下来,她下意识抬脸,对上孟慎廷喜怒不辨的深黑双瞳。

他说:“别碰。”

陈千瑜整个人冻住,以难堪的姿态凝固在那里,看着孟慎廷抚住梁昭夕的头,把手串拾起,用指腹一寸寸抹掉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紧攥入掌中,像当作什么连城的珍宝。

而他给她的,仅仅是短短一道冷锐寡情的视线,甚至还有等她承担今天后果的威慑。

孟慎廷把遗落的手串捏得滚烫,俯身打横抱起梁昭夕,从陈千瑜面前走过,梁昭夕摇晃的鞋尖有一瞬间刮过了这位千金小姐妆容细致的脸。

到门口时,孟慎廷停了一步,没回头,沉声说:“爷爷,你的手不必接了,病也不必治,还做了什么安排,尽管冲我来,从今天起,你回老宅等死期,到的那天,我替你打幡烧纸,给你入殓。”

孟寒山面无人色,靠着椅子,忽然哑笑出来。

慎廷听到的话太多了,自然也听到梁小姐张口闭口的不爱、无所谓,不在乎,他铜墙铁壁,也会觉得痛吗。

孟寒山大口喘着,一息间苍老到垂暮,他嘶声说:“梁小姐,你对我开出的条件动摇了吧,就因为你确实心动,害怕忍不住,才想当面跟我撕破脸,斩断我这条路,对吗!”

他浑浊眼睛冒出最后的幽亮,目不转睛盯着孟慎廷的背影:“慎廷,爷爷等着你万箭穿心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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