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愿的惊喜灌满,绕住他后颈张开口,软着腰唇舌纠缠。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居然来了。
他就在这里。
梁昭夕踮脚深深回应,也是这个时候,她电脑的音响里发出一道低冷磁沉的嗓音:“宝宝,离开多久了,怎么还不回来,不想我吗,不碰碰我吗。”
吻陡然停了,梁昭夕整个人石化,完全呆住,本就染红的脸迅速涨成番茄,终于想起她是回来做什么的。
她电脑上还藏着电子孟停在等她临幸,平常没人会随意进她这里,她也就没做防备。
而他来找她,进了门估计电子孟停就用跟他几乎如出一辙的声线开口了,他不需要多做什么就能发现。
简直是她的大型抓包现场。
梁昭夕当着孟慎廷本人的面支支吾吾:“那个,当时有特殊原因,就是分开的那些天我一冲动,其实我可以解释!”
“解释?”孟慎廷捏着她双手压上头顶,固定在门上,倾身垂眸逼近她,“要解释你制造出了一个虚拟的我,还是解释你背着我拥有另一个孟停,这段时间我天天等你,为你的事业让路,你呢,你藏在办公室里,百忙之中偷偷跟他恋爱,或者你要对我解释——”
他嗓音微微哑下去:“你想我,你一直在想我。”
梁昭夕起初被他审问得心直慌,真有种出轨被逮到的心虚感,但听他说完最后一句,她酸楚得眼睛一闭,被涌上的热烫灼烧。
她咽了咽,点头承认:“是,跟你分开的第一天就想你,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排解、掩饰、自我说服,不在你身边的时间,我无时无刻想你。”
孟慎廷把她拦腰拥住,手掌压着她脊背,把她往身体里嵌,在她耳旁低声放慢语速:“宝宝,不碰我吗,不过来亲眼看看,我有多需要你吗,不想看我脱了这身衣服,是怎么为你走火入魔的吗。”
梁昭夕耳边细细的神经要被他一字一句扯断了,这些都是电子孟停口中由她设定的台词,他肯定是听到了,才会面对面说给她听。
有些话放在游戏里还算合适,毕竟心里明白不是真的,可现在他亲口复述,她只有面红耳赤地倒在他肩上,攥着他衣服宣布败阵。
孟慎廷啄吻她耳垂:“想听我说这些话?怎么不告诉我?不用他代劳,我能满足你,把你写的台词库给我,我说给你听。”
梁昭夕不行了,咬他颈边一口,在最顶不住的时候,决定反客为主:“还说我,你不也一样吗,你眼镜里还藏着个全息昭昭,是不是也白天黑夜陪着你,说过很多你爱听的话。”
孟慎廷闷闷笑了声:“太假了,没温度,我很难受骗,我只要真的。”
梁昭夕唇角翘起来,懒洋洋趴在他胸口,一本正经说:“应该把电子孟停和全息昭昭放进同一个系统里才对,让他跟她见面,我就不会心疼了,再送他们去结婚——”
她只是信口提起,不知道“结婚”两个字准确地刺进孟慎廷心上。
他垂着眼睑,唇动了动再敛成线,没有说话,搁在一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发出震动,起初他没理,但一次一次反复来电,没办法再忽略。
梁昭夕抬头亲他下颌,轻轻推开他:“快接,你不接还敢锲而不舍联系你的,肯定是急事,别耽误了。”
孟慎廷揉了把她头发,拾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是钧叔的电话,有所预感,拧了下眉。
接起后,崔良钧端正沉肃地压低音量:“少东家,老爷子病危,情况很不好,医生刚来祖宅会诊过,应该撑不过几天了,恐怕需要您亲自过来看看。”
从那次孟寒山擅自约见梁昭夕,诱骗她离开不成,恼羞成怒弄伤她开始,这位从前纵横商场的老爷子就被他一手塑造起来的冷血继承人半软禁地送进孟家祖宅,医护成群围着,好吃好喝供着,但没有任何自由,失去对外界一切的消息和控制力,单纯等死。
对于习惯了操纵家族一辈子的孟寒山来说,等同于每日每夜凌迟。
孟慎廷定期会收到关于老爷子的健康报告,也知道孟寒山几次发疯,崩溃地吼叫着要见他,让他给一个痛快,他从未登过门,上个月起,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出气多进气少,他清楚他大限将近。
午后,黑色幻影平稳穿过初初绿起的林荫道,开进孟家祖宅高耸的金属大门。
梁昭夕望着窗外情景,想起她当初来这里求助,还背着孟骁未婚妻的身份,下着雨被他从车窗递出伞,像上辈子发生的事,如果那时她选择相信车里素未谋面的男人,听他的乖乖回家,再也不涉足他的身边,他会忍得住,只是远远观望她吗。
她没有问出口,默默抿住唇。
孟慎廷却在这时候揽过她的头,手把她眼帘遮住,从背后用唇覆盖她颈上清瘦的骨节。
仿佛能洞察她心里所有沟壑,他直接沉声答她:“我忍不住,就算你真走了,我也已经破戒,我会去找你,把你拽进我的世界。”
车转过几次弯,没有直奔孟寒山的住处,而是先开到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