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主人被这整齐划一的扭头吓了一跳,尬笑:“原来是真的兔子,打扰了。”
凌朗吭地笑了,又有些遗憾:“你们刚才神同步,我应该拍下来发我们医院的,肯定能火。”
顾承辉宽慰:“我和雪球天生默契,下次还有机会。”
出医院前,顾承辉不放心地问了一个问题:“我能亲球球吗?”
“啊?”凌朗怀疑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不能?”
“球球还太小了,我担心身上有细菌会传染给它。”
“你多虑了,能做的我早就都对它做过了。”
顾承辉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包括亲它?”
凌朗无辜地举起手说:“没有,我发过毒誓只亲我们家咖啡一只狗。”
顾承辉这才放心,垂着眼看圆得像球的兔子:“用力点摸它呢?”
“随便摸啊,摸一下碎成渣的那是蚊香灰!”院长罗建军做完手术走了过来,“又不是什么易碎品,还谦让上了,你们不亲我来亲!亲小动物这件事我最有经验!”
他动作比较粗放,捏住兔子头就要猛亲一口,突然胸膛一热!
凌朗笑到癫狂:“赶紧换衣服去!你说你好好的惹它干嘛?”
罗院长气坏了,走时还对着沈星远指指点点:“不文明,太不文明了!我亲过那么多动物,你是第一个乱尿的!”
沈星远后知后觉,他没有被光头壮汉亲吻的癖好,刚才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这个晚上充满了他的屎尿屁,就算他是只兔子也很尴尬。
顾承辉摸摸沈星远的脑门,安抚道:“别害怕。你不喜欢被人亲,那就不亲了。”
李莉问:“顾先生,你怎么能忍住不亲它的?”
这个问题沈星远也想问,竖起耳朵听了下去。
顾承辉像是不好意思,低声说:“强忍罢了,我一直好奇它亲起来是什么感觉,会是像棉花糖一样软吗。”
顾总的比喻过于可爱,沈星远只恨兔子不会说话,更不会说人话。
不然他只会说:忍个兔粪球儿!快亲!
回到家,沈星远把全身上下梳理一遍,还在草堆里翻滚一周,确定身上香喷喷,等饲主的亲吻。
然而等到深夜,还是没等到顾承辉亲他。
以往顾承辉每天这个点都会过来陪他一会儿,给他唱唱催眠曲,读读睡前故事,确定他不会被噩梦吓醒尖叫,然后为他熄灯。
这会却不见踪影,灯也提前熄灭了。
沈星远和顾承辉的房间是门对门,隔着一条走廊,偶尔能听到键盘敲击和数位板上点点划划的声音。
沈星远蜷缩在兔子城堡里,趴在顾承辉给他手缝的小垫子上失眠。
听说凌朗和他家泰日天咖啡每天都睡一起,怎么到顾承辉这里就是单独给兔子一间房?
作为一只人见人爱的宠兔,他就不能和顾总一个被窝睡觉吗?他已经长得挺大了,顾承辉不用担心睡觉翻身会压到他。
实在不行,让顾承辉也睡到城堡旁呢?反正这里这么宽敞,放张床,再睡两个成年人都有富余。
但是这种渴望好像也大可不必,本身不是因为爱饲主,而是变成兔子实在太恐慌太无助。他把顾总当救命稻草,在心里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对对方来说也太过卑鄙。
越想越心烦,沈星远砰地倒在垫子上。
睡觉!
过了几天,到了一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顾承辉居家工作结束后,坐在电脑桌前,把沈星远放到腿上。
顾承辉陪兔子玩耍的时候,都把手机远远放在一边。沈星远很久没有看到电子设备屏幕,再看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记得教科书上完完整整地写着,兔子眼中的色彩比人类少得多,但他看人是人,看所有的东西和做人时一样,现在看屏幕也没有任何不适。
他所变成的这只兔子,真的只是一只普通兔子吗?
大概也许可能,因为人类灵魂的侵入,视觉神经有点异变?
再想下去,就会很想自己解剖自己,看一看到底什么情况。
沈星远头皮发麻,收起了无端联想,跟着顾承辉上网冲浪。
顾承辉正在浏览器里搜索:【如何确定你的宠物喜欢被你亲?】
答案五花八门,大致归纳,就是狗比猫更喜欢被主人亲吻。
于是顾承辉把宠物两个字换成了兔子,得出了“可能喜欢”的结论,而且据说是喜欢被亲头顶。
“球球,打个商量,你能让爹地亲一下吗?”
沈星远:早就准备好了,来亲。
顾承辉又说:“我要亲啦。”
沈星远:亲你的吧,难道还要等你的兔子主动来邀请你?
顾承辉认认真真地说:“这还是我第一次亲兔子,有亲得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
沈星远感觉自己的脸要红了还好兔子脸上有毛。
只不